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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劉令嫻的確言語句句中地 ,令白靜煙極為吃癟,想要反駁,卻吶吶的反駁不出,額頭上冷汗顆顆滴落,薄唇緊緊抿著。
自打回了院子,白靜煙立刻尋了父親來,並讓他私下跟白家斷絕關係。
白靜煙素來是冷淡無情的,且早就清楚白家的下場,不想這一切來的這般快,她很清楚逞口舌之快沒好處,尤其是現在這等狀況,家譜跟白家牽連,總是種威脅。
但是這世上有種比任何武器都厲害的工具——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白靜煙覺得若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就必須跟白家脫離關係,劃清界限,而戶部則是一個突破口。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用大量的金錢去賄賂戶部的官員,讓他們在名簿上漸漸地劃分開她和白家的距離。
在納糧上再也不混合,然後尋了長舌婦來,故意借著她們的舌頭說出,他們和白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戶部也已經開始操刀,她心裡覺得安穩了許多。
到了五日後,劉令嫻忽然來了她的院子。
「到底是表嫂,前陣子我嘴上沒個把門的,傷了表嫂的心,如今令嫻特意來看望表嫂。」劉令嫻白嫩的臉兒上噙著笑意,扭頭與房內的婆子丫頭笑道,「我要和嫂嫂說些貼心話,你們下去。」
丫鬟們不敢得罪劉令嫻,只是上過了茶,便退下了。
屏退了房內的婆子丫鬟,劉令嫻坐在白靜煙對面的梨花木梳背椅上,挑著一雙被鳳仙花染得很好看的手。
白靜煙一時驚慌失措,臉色僵硬地打量劉令嫻,最後又尖利諷刺道:「這倒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怎的表姑孃的恩澤還來了我這裡,倒是讓我不知所以然。」
劉令嫻再也不看染得漂亮的指甲,而是勾唇笑了笑,「我是嘆息表嫂的手段,什麼都不做便好了,偏生又去拿銀子去賄賂戶部,戶部早就把表嫂賄賂的銀子交給了表哥,表哥最討厭賄賂貪腐,表嫂可是故意打表哥臉?!」
「不可能。」白靜菸嘴裡反駁,但是秀眉雙蹙,極為擔憂。
「怕是表嫂日後只能靠表哥的憐憫來生存,說到底表嫂已經成了毫無存在價值的廢人了。」劉令嫻嗤笑一聲,白嫩的手輕輕敲著桌子,隨後甜甜一笑出門去了。
白靜煙看著劉令嫻走遠的背影,心中一片悲涼。由始至終,都是因為沖喜進門,趙都督從來對她都沒有夫妻感情,只是她努力地營造這樣的氛圍,如今卻是無力,也無心。
她太著急了,把所有的薄情無情和刻薄在趙都督跟前展露無疑。
但是她不想丟掉正妻的分位,所以未等到趙都督親自登門,便找莫氏去,主張要去觀月庵養病禮佛。
莫氏畢竟也跟她做了陣子婆媳,莫氏又不愛為難人,便允諾她去了。
莫氏知道她的意思,她不在府中,自己兒子便沒法跟她商議和離的事兒,她儘管不在,但是正妻的位分在。
至於為什麼看透還不說破,那便是她要尋了機會見見那個秦玉綿,見見那個自己最為清心寡慾的兒子,病的昏沉時還唸叨的女人。
之後,才可做決定。
待趙都督到了朝廷,那些滿腹油腸的朝臣早已經籌劃下一步的行動,白家完了,他們也就充分發揮了痛打落水狗的手段。
見到趙恆,便把白家重要情報,全部交代給趙恆。
那便是白家在關外還有處在分散狀態的十萬兵馬,若是再此刻出擊,必定可以獲大勝,俘虜了為趙都督所用。
但是趙都督並沒有去逐個擊破,而是差唐氓通私下實行反間計,讓這些兵力全部集合,湊足十萬人,分散著打,費心神還容易腹背受敵,倒不如集合起來,讓趙家軍一起收拾掉,也順便練練手,好積累個經驗,日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