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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換身衣服下樓去附近的飯館買晚餐。

夜色漸漸降下來了，籠罩在小縣城的街道上。房間裡燈光溫緩，鬱清灼原本搭在肩上的毛衣也穿上了，棕色的毛衣很襯膚色，他整個人看起來又白皙又優雅，坐在床上等著梁松庭給他盛一碗湯粉。

梁松庭怕他端碗燙手，給碗底墊了塊毛巾。鬱清灼連著毛巾接過碗，說「謝謝庭哥」，自己沒有先吃，捧著碗等著梁松庭。

鬱清灼這一天沒正經吃什麼東西，現在有梁松庭監督著他，總算是認認真真吃了一碗蓋滿魚肉的湯粉。

梁松庭白天在學校的工地上幹體力活，到了晚上也不得清閒。造詣在這個月內有兩場投標，其中一個植物園的設計競標就定在下週，建模部分還有些意見沒統一。

梁松庭在電腦上和團隊開了個視訊會議，對於植物園的大型展館，造詣的方案是使用的木質框架結構，既能貼合周圍環境、降低成本，也能最大程度達到抗震的效果，但在外觀設計方面，團隊內部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設計師認為木質結構的展館看起來過於樸素，缺乏象徵性，壓縮成本並不一定會增加成功的機率，反而可能會因為上層決策的原因導致競標受阻。

一個會議開了將近兩小時，細節圖反覆修改，報價也在不斷調整。梁松庭這些年沒少跟各種甲方打交道，很清楚這種邀請招標是怎麼回事，有些話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說的，有一些則是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

梁松庭的注意力都放在視訊會議上，他一旦工作起來就是很專注的狀態，話不多但語調沉穩，單聽他說話對鬱清灼而言就是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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