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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鬱清灼把車停在了指定車位上,帶著梁松庭進入六座。
梁松庭幾乎沒說什麼話,鬱清灼知道他來這一趟並不情願,走在一旁也很收斂,沒有多話。兩人從電梯出來,鬱清灼走去前面開了門,客廳裡已經在做承重牆結構加固的部分,堆放著不少板材和鋼筋,已不太看得出原先的樣子。
鬱清灼把每間屋子的燈都開啟了,梁松庭在屋內走了一圈,主臥和書房他停留了較長時間。後來他走到露臺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鬱清灼沒有跟著他一起轉悠,直到梁松庭靠著護欄抽上煙了,清灼才走過去,在一旁站著。因為下雨的緣故,鬱清灼取下了眼鏡放入襯衣口袋裡,而後他問梁松庭,「那間書房也想作為我的工作室,以後週末可能會待在裡面很長時間,庭哥有什麼建議嗎?」
鬱清灼不敢提任何要求,他也並不知道梁松庭剛在書房裡看過了,關於怎麼設計才更符合鬱清灼的職業和使用習慣,其實梁松庭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梁松庭也煩,要不就不會走到露臺上抽這支煙。
他不想管鬱清灼的事,但大腦有時候就是遮蔽不掉這個人的相關資訊,一走進書房,就開始自動計算用什麼隔音材料,寫字檯該怎麼設計,周圍的書櫃要採用智慧檢索系統便於查詢。
鬱清灼試探著提了問,梁松庭垂眼咬著煙,突然一伸手,掌心是衝著鬱清灼的臉去的。
清灼下意識地後仰想要避開,而後又忽然定住了,任由梁松庭的手覆住了他的臉。
這是個極具侵略性的舉動,不是扣著臉頰那種小打小鬧,而是以手掌整個包裹住臉頰。
鬱清灼身後是一間小儲藏室,梁松庭將他的臉抓住以後又往後推,鬱清灼跟著倒退了一步,繼而被抵在儲藏室的外牆上,頭部與牆面撞出「噹」的一聲響。
鬱清灼被撞得愣了愣,隔著指縫看著梁松庭。
「知道我煩嗎?」梁松庭咬著煙問他。
鬱清灼被迫仰著頭,眼神閃動著,忽然笑了下,說,「知道。」
梁松庭的拇指指腹緩緩在他一側臉頰揉過,那種粗糙的觸感讓鬱清灼感到一陣細微的戰慄。
「知道還貼上來?」梁松庭眼色更沉了。
鬱清灼沉默了片刻,嘴角仍然勾著,說,「庭哥,我只是不遺餘力地追你。」
快要燒盡的菸頭又明滅了一次,梁松庭鬆開了手,以手背拍拍鬱清灼的臉,說,「想要我給你做設計,行,週六晚上來我家。」
第16章 為什麼不可以
週六這天傍晚,鬱清灼和姐姐鬱蘇通了個影片電話。
他坐在光線明亮但空間狹小的書房裡,鬱蘇透過手機攝像頭,看見他身邊的書櫃上疊滿了書,有幾摞高得搖搖欲墜,好像一碰就會掉下來砸著人。鬱蘇很心疼他,勸說,「又不是缺錢,趁早搬個地方吧。」
鬱清灼隨身的東西很多,從英國回來的時候託運了好幾箱,再搬家實在折騰不起了。
他倚在窗邊,望著外頭繁忙的街景,笑了笑,說,「不搬了,酒仙橋的房子裝修兩個月就能住了,到時候一步到位吧。」
鬱蘇見他今天心情不錯,以為他和梁松庭之間有些進展,按捺不住關心,問他,「房子是松庭給設計的吧?你們現在怎麼樣?」
鬱清灼還是那樣淡淡的笑,模稜兩可地回答鬱蘇,「我在努力姐,別給壓力嘛,什麼時候追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你。」
今晚就要去梁松庭家裡了,鬱清灼其實挺不安的,只不過在鬱蘇面前要裝出一副從容的樣子,不想讓姐姐擔心罷了。
鬱蘇還想再問問他這次複合到底是哪裡受阻,小侄女跑過來搶電話了,咿咿呀呀地用不標準的國語叫清灼「舅舅」。鬱清灼幸得孩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