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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昰洛目光微動，不用細琢磨就知道這事有問題，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楊進半晌，最後說出自己的猜測：&ldo;最近又有人堵你了，所以提前先溜?&rdo;

&ldo;才不是呢。&rdo;楊進低聲否認，然後默默垂著頭。

楊進的反應證實了周昰洛猜想，他停頓片刻，問：&ldo;他們學習很好嗎?&rdo;

這個&ldo;他們&rdo;指的是誰，楊進心知肚明，這次他沒在狡辯，實話實說：&ldo;不好，趙方琦回回考試都是班級倒數第一。&rdo;

周昰洛沒問趙方琦是誰，他猜測應該就是上次家長領著來道歉的那小孩。周昰洛很清楚，一般霸凌不會因為一次兩次道歉便和解，相反只會讓對方更加懷恨在心。

&ldo;如果是差生，他們大機率會先交卷，一般等不到考試的最後一刻，所以你可以好好答題，不用想著提前溜走。&rdo;周昰洛寬慰著。

楊進低沉地搖著頭，嘟囔道：&ldo;才不是呢，趙方琦的姑姑是校長，他才不敢提前交卷呢。&rdo;

這麼說，周昰洛總算明白了。

他一直不解以何玲玲的個性也不至於讓楊進處處受委屈，原來是對方的身份，讓楊進不敢開口。

他沒再繼續追問，一雙深邃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楊進，掛在小孩脖頸處寬鬆的衣領正隨著搓洗動作悄無聲息地向下滑著，沒多久便露出半塊白皙而清瘦的肩頭，再向下去，隱約能看見一條早已變得暗黑的棍痕。

周昰洛收回視線，淡淡開口：&ldo;什麼時候放暑假?&rdo;

楊進詫異地抬起頭，雖不解但仍老老實實地回答：&ldo;還有兩周。&rdo;

周昰洛點了點頭，他猶豫了會兒，彆扭道：&ldo;這兩週上下學，我接送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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