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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啞巴才到院門口,就見著底下的人正在往外拿東西,像是要出門。
齊三剛好從屋子裡出來,見到她道:「你收拾一下,我們待會兒要去城郊別院待上幾日。」
她很疑惑,明日就是中秋,這時候出去做什麼,
齊三見她疑惑,瞥了一眼屋內,悄聲道:「我們王府從來不過中秋。」
居然有人不過中秋?
這時,齊雲楚從屋內走了出來,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
小啞巴見他這幾日看自己都是這個表情,心說也不知那晚的事情他到底記不得記得。不過,眼下這事兒不重要,她這個節骨眼不想去別院。
齊三見她仍是不動,生怕齊雲楚發作,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怎麼了?」
小啞巴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攤攤手,表示不想去。
她的嗓子已經快要痊癒,這個時候去了,必定要斷了治療。
齊雲楚冰冷的眼神在齊三扯著她袖子的手掃過,淡淡道:「孫太醫隨行。」
小啞巴:「……」
他突然變得這麼好是不是對她有所圖謀?
……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準備妥當。齊雲楚與言先生還有表妹等人坐在馬車內,齊三與小啞巴負責在前面開路,隊伍即將出發,遠遠地,有人打馬過來。
近了,齊三認出那人正是謝毓身邊的隨從謝辛。
他翻身下馬走到馬車旁鄭重行了一禮。
齊雲楚還以為謝毓有什麼事兒,誰知謝辛道:「我家公子讓我來給您的書童送點東西。」
齊雲楚面色如常,眼神卻冷冷瞥了一眼馬上坐著的小啞巴。
那隨從敏銳察覺到世子似乎不高興,哪裡還敢廢話,立刻走到小啞巴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雙手捧上,「我家公子聽說您要去別院,山裡濕氣重,特地讓人做了這種薏米杏仁混合了胡人乳酪做成的糖,說不僅可以去濕,還特別的甜。」
謝毓真是有心,日日不重樣。小啞巴高高興興接了過來,沖謝辛笑笑。
謝辛見她笑起來眼睛微微眯起,實在勾人,耳根一熱,連忙低下頭,道:「我們家公子還說了,這幾日他會日日派人過來給您送。」
他說完,趕緊告辭,打馬而去。
齊雲楚見那小啞巴收的理所當然,半分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頗為受用的模樣,重重方才手中簾子,道:「出發!」
馬車內,言溯瞧了齊雲楚一眼,笑笑不說話。
趙凝也未將那個細皮嫩肉的小書童放在心上,同自家表哥說鄴城打仗守營的趣事兒。
可是她口水都幹了,卻發現原來最愛聽她說這些的表哥眼皮子都沒抬過,更別提附和她了。
她嘟嘴,「阿楚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齊雲楚這才回過神,「你方才說什麼?」
趙凝委屈巴巴的看向言溯,「言叔叔,你看他,他方才一直盯著那個小啞巴看……」
齊雲楚一聽她說到小啞巴,皺眉:「不過是一個細作,閒來消遣的玩意兒,有什麼值得我看!」
趙凝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到,癟了癟嘴,看向言溯,都快哭了。
表哥雖然平時也不愛跟她玩,可從未像這樣兇過她。
言溯看著眼前豆蔻年華,尚不知世間一切愁苦,眼圈紅紅的可愛小姑娘,故作生氣瞪了齊雲楚一眼,「怎可這麼對阿凝丫頭講話。」
齊雲楚知道方才的話有些重了,只得耐著性子哄了她兩句。
趙凝單純,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又開始像一隻百靈鳥一樣,與他二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馬車外面的小啞巴聽著馬車內不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