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刀下走遊魂 2(第2/2 頁)
轉過書案,走到任惠與陸桓之間,拉住任惠手臂道:“懷安、淵渟,哪裡便到了這般地步?這不過是我天璇衛家事,從長計議便是,急切之間說出話來,你二人也不可放在心上。我等皆是兄弟,何必動輒軍法治罪。懷安,且請坐下再議。”說著拉著任惠回到椅旁,強按著他坐了回去。
任惠雖坐下,卻仍是怒意未消,只怒視陸桓,氣喘不休。陸桓卻是面不改色,低垂了眼,看也不看任惠。
陳肅看看他二人,又看看丁胄,見他三人皆不言語,只得道:“懷安,軍令如山,豈可兒戲?你若不從命,須教他人看了笑話。天璇衛護衛都畿,乃天子近衛,職責重大,若傳揚開去,你我有何臉面?不若懷安便應了這一遭,待日後我定為你找補,如何?”
任惠斜眼看著陳肅,道:“制司,我若應了制司,只怕我麾下將士不答應。到那時,我等更無臉面。”
陸桓拍案道:“任懷安,你以從屬要挾主將,是何道理,可還有王法麼?”
任惠也拍案道:“王法?終不成你幾個便是王法,那我便沒了王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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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肅急道:“不至如此,不至如此,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便是。”說罷看看丁胄,卻見丁胄歪著頭,臉上陰晴不定,卻是一副隔岸觀火之意。他一時無計,在屋內踱了幾步,又踱回案後坐了,道:“用才,婁營確是辛苦,那許多將士心生怨意,也並非全無道理。我等同袍兄弟一場,也該解他煩難才是。你奎營雖也並不清閒,卻終究可調出兵馬來。你麾下三千騎兵,我意,你撥出一千來,仍舊操練,其餘兩千兵馬,值宿城東也足夠了。用才,你意下如何?”
陸桓搶道:“制司,軍令已遍傳全軍,不可輕易更改。否則”
陳肅擺手止住他道:“淵渟不必再說,眾將士親近和睦才是緊要之事,用才只說願不願當值便是。”
丁胄臉上滿是不情願,卻是欲言又止。陳肅又道:“用才當以大局為重,此事倘若教外人知曉,便損了我天璇衛威名,豈不教他人恥笑?”
丁胄在椅上挪了挪身子,卻不站起,只勉強應道:“制司既如此說,丁胄從命就是。”
陳肅喜道:“好。用才如此顧全大局,陳某先謝過。”
說罷轉頭道:“如此,此番輪值婁營便在營中休養,不必當值。懷安以為如何?”
任惠仍似有些不情願,卻只得道:“制司肯體恤我們這些勞碌之人,那是最好。既如此,任惠多謝制司。”說罷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陸桓、丁胄二人,只略一拱手,便即大步出門去了。
陸桓行到窗邊,微開窗扇向外張望,只見任惠已出了二堂院門,身後竟跟著八個帶刀親兵。回過身,陸桓疾步出屋,喚來陳肅親兵校尉進了裡間。
陸桓道:“那任惠帶著八個帶刀兵士,你如何放他來見制司?他若是鬧事,你卻吃罪不起。”
那親兵校尉看看陸桓,又看看陳肅,喃喃道:“長史制司並未吩咐不准他帶隨從參見,小人小人如何敢攔?”
:()興亡雲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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