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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night,when you showed up tother,when you sat down,when he told about you,when he looked at youthat ont,i knew。」
昭陽認認真真地聽著,他感覺,這是他此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聽力測驗。
jane說得很慢,彷彿也不願昭陽錯過一字一句。
「i knewcae i had seen that way his father’s eyes。」
昭陽的眼眶濕了。
jane說,昨晚,當她第一次見到他們一起出現在面前,當她看到簡星望著昭陽的眼神,她就懂了。
因為她也曾在簡星父親的眼中見過那種眼神。
這一刻,昭陽覺得,他彷彿置身於電影之中。
一幕高光場景。
一個最美麗的時刻。
一個美麗的女人,對他娓娓說著兩件同樣美麗的事。
不論是曾經的愛,還是當下這瞬間的愛,只要愛綻放過,就是美的。
值得被永遠記住。
就在這時,簡星也進了花園,也許是來找他的。昭陽抬頭,越過jane的身後,恰好與簡星遙遠地四目相對。
昭陽笑了。
與簡星父母的道別和昭陽想像中很不一樣。昭陽以為會是解脫,實際上卻是不捨。
以前他不太敢相信世上真的存在簡星這麼美好的人,現在他明白為什麼了。
離開巴黎,簡星和昭陽前往維也納。到達時已是下午,兩人到酒店放下行李就直奔街上,昭陽想像《愛在黎明破曉前》的男女主角一樣,花一整個晚上,逛遍維也納的角角落落。
簡星笑著說好,他想怎麼逛就怎麼逛,想逛多久就逛多久。
昭陽並不急著去名勝景點或網紅打卡地,簡星就陪著他漫無目的地逛大街小巷。黃昏之際,兩人路過一座安靜的小教堂,這裡遊客不多,稀稀疏疏地,還有10分鐘就要關門了。
昭陽停在門口,不說話,也不進去。
簡星低頭,「想什麼呢?」
「我在想,」昭陽不想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又感到不得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你回家。」
什麼時候似乎都不是合適的時候。昭陽清楚,他的父母永遠都會是那樣的,小縣城裡的小老百姓,坐井觀天而怡然自得,麻木不仁又振振有詞,可以將他們短短几十年有限的經驗和視野套用到整個浩瀚宇宙而自認理所當然。不管昭陽如何聲嘶力竭地剖白自己,都不會有用的。
他們不會變,這輩子都不會變了。
他怎麼敢把簡星帶回自己家?
簡星看到的,將是那片孕育他的以淳樸掩飾愚昧和醜陋的土壤,他看到的那些人,是自己原本也有可能成為的模樣。
他父母會對簡星說些什麼?
絕不會說,我懂,因為我曾見過。
也許他們最可能冒出的第一個詞,是「變態」。
同性戀是一種病,是不正常的,至今仍有很多人如此堅信。
「沒關係。」簡星說,「你想帶我去見他們就見,不想帶我去見就不見。不用擔心我,我應付得了,我也等得了,多久都能等。別想得那麼嚴重。」
簡星這些話,昭陽總感覺帶著些年少輕狂,在幸福裡蓬勃生長的年少輕狂,乾淨又張揚。這是他們之間的差別。
但昭陽願意聽那句「沒關係」。
沒關係,再多的困難,也總有辦法。
「嗯。」昭陽輕聲。
「笑一個,」簡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