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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軍營的中心,所有的將軍顯貴軍帳都以此為中心安扎,鰲拜的軍帳距此也不遠,阿克濟阿連滾帶爬衝到其帳外不過片刻功夫。
與多爾袞處不同,鰲拜帳外警戒森嚴,還沒等靠近便被巡夜計程車卒攔住。阿克濟阿哪裡還顧得上禮數,焦急的對左右道:“出大事了,十萬火急,快帶我去見鰲拜章京!”
巡夜的軍卒自然認得阿克濟阿是鰲拜的心腹,便不再阻攔,同時來到帳中通稟。
鰲拜在睡夢中被叫醒,立時便有種不詳的預感,穿戴衣甲的同時命人將阿克濟阿叫了進來。
“大禍啊!睿王殿下可能遭了那個南朝降人李信的毒手?”
此言一出鰲拜大驚,急讓阿克濟阿說明到底發生了何事。阿克濟阿便隱去了自己去找麻煩反被打昏捆起來的關節。而是將李信帳中無人,多爾袞帳中一片凌亂,還躺著個不知死活的女子這一樁樁、一幕幕描述了一遍。
聽了阿克濟阿簡單的描述,鰲拜反倒鬆了口氣。
“睿王殿下連夜去了河間,並不在軍營之中,因為走的倉促知曉此事的人並不多!”
但說到一半,鰲拜又擔憂的道:“那南人的行跡的確可疑,無奈其甚得睿王殿下看重,之前你我也不好多做置喙。如今他既然敢違反軍令,正好可以嚴懲,以儆效尤!”
阿克濟阿聽說多爾袞並不在軍中,大禍消失於無形,臉色又是一變,立刻又神氣活現,完全不似剛才如喪考妣。
“阿克濟阿請命,全營搜捕李信!”
鰲拜點點頭表示同意,又揮手示意他出去,立即行動。
然後又將他的副將招至帳中,肅容命令:“吹角,列陣!去將漢軍旗陸九佐領擒來,所部人馬全部繳械!”
與阿克濟阿不同,李信無緣無故的失蹤,他不會簡單的認為此子僅僅會連夜逃走,尤其他還有300由高陽帶出來的馬賊親信。俗話說打蛇七寸,陸九此前是李信的心腹,想要遏制住李信,只要控制住陸九一切潛在的危機便可化解。
說罷拿起桌上狼毫龍飛鳳舞的寫了兩道手令,喚來貼身的甲士。
“將本將這道手令送到恭順王大營去,要親手交與恭順王,不得延誤。”
“這一道去拿去通知各營主將,不得命令不得貿然動作,全部原地待命!”
鰲拜最大的擔心便是營嘯,所以第一道手令便是嚴令各營人馬擅自行動。而且也深知大炮的重要性,關鍵時刻炮營必須萬無一失。
鰲拜雖然面色如常,實則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他越來越看不透李信此人的深淺,多爾袞絕不會輕易便會給人恩遇,如此禮遇,即便範先生隨軍出征也不過如此,足見此人定有過人之處。再往更深一層去想,自己此前在高陽城下無寸進之功,沒準都是此人之故。
想及此處,鰲拜再也沉不住氣,親自帶著帶甲勇士直撲漢軍旗陸九營地而去。剛走到半路便聽到火器爆炸之聲,隨之是又是驚馬,上千匹戰馬受驚,軍營內一人高的寨牆如何當得住?一瞬之間騷亂便發散開去。
鰲拜眉頭緊鎖,立即命令帶甲勇士改變行進方向,又直撲孔有德火器營而去。當時清軍所有火器都集中在孔有德部營中,夜間火器爆炸,人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孔有德部出了問題,鰲拜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孔有德心中懊悔不迭也於事無補,事已至此他不再借口敷衍。李信引爆火器便等於將所有人都推向了牆角,只剩面前叛亂一條路可走,不拼一下就得被清軍擊潰消滅,拼一下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
“諸位爺打的什麼注意,有德知道,要行動就得快。此時趁亂摸回火器營,一旦事成,清軍必然大亂,肯定不會再顧及咱們,到時咱們一定可以逃出生天……”
孔有德沒說完,李信已經率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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