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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護照信用卡他們用不了,何不還給被偷的人?扔附近的垃圾桶也是慣例了。”柏林咧嘴笑了笑,“我還認識一個朋友,那個賊很好心的把他的包裡自己用不著的證件全都寄還給他了。”
“真有趣。”她忍不住微微彎起了唇角。
“還有,背這麼闊氣的包,賊不偷你偷誰?”柏林扯了扯那個已經裂開大嘴的雙C包,“出門在外,不要露富,懂不?”
於是他們順理成章的一起結伴逛起了羅馬城,柏林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熟門熟路,他帶她去帕賽大街的帕斯酒吧。這個酒吧享譽當地,許佳南也曾聽同學提起,可從沒進去過。他帶她到一個視窗位置坐下,侍應生有著妖嬈的褐色長髮,眸子是灰色的,異常熱情的送上選單,親熱的和他打招呼:“e stai!”
他笑著向許佳南解釋:“每次來羅馬都會來這裡吃飯,小牛肉很不錯。”
菜很快的上來了。鮮嫩嫩的小牛肉,佐著微醺的清酒,黃油融成了汁,澆在最上邊。種種香味錯綜在一起,鼻尖輕輕一嗅,就覺得美妙無比。第二道菜是蔬菜沙拉,羅馬洋薊和蘆筍的味道很清爽,又被特製的醬料一中和,無比的妥帖。許佳南吃了幾口,聽見柏林在問自己:“下一站去哪裡?”
許佳南頓了頓,有些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
柏林早就放下了餐具,只是撥了撥大杯的啤酒杯把兒,閒閒的往後一靠:“你去西西里嗎?”
“如果不去西西里,根本不能真正的認識義大利。因為西西里是一切事物的線索。”他望著窗外,微笑著說,“這是歌德說過的一句話。”
“你一定是學文學的。”
“猜錯!這頓飯你請——你的卡還能刷吧?”柏林懶懶的說,“我是不折不扣的工科生。”
第 5 章
因為本就是毫無目的的瞎逛,許佳南便同意了柏林的建議,翌日,兩人一道出發去西西里。
坐在計程車上,浮光掠影的看著這座城市,羅馬的清晨十分靜謐。此刻沒有喧囂,沒有人聲——確切的來說,除了冷清,什麼都沒有。因為攏著淡淡一層薄霧,像是一位尚在淺眠的美女。
車子沿著河流開過,嘎嘎的老鴉被驚起,柏林忽然說:“這是臺伯河。”
這條河流寧靜和緩,在半明半暗的天氣中,彷彿是翡翠瀑流。臺伯河或許沒有塞納河一樣聞名,可這條河流,在中世紀的時候,無疑曾經灌溉起輝煌的基督教文明,也盪滌清掃了所有對教皇不利的異端信徒們,他們的屍體從上游飄蕩下來,作為威懾,警示著還活著的人們。
他說完又抓了抓頭髮,半是認真的對她說:“你有沒有覺得,免費得了我這樣優秀的導遊,你該知足的笑笑,而不該擺出這樣我欠你五百萬的表情?”
佳南啞然失笑:“好,我會努力。”
他半是認真的端詳她,讚許說:“你笑起來比較好看。”
飛機降落在上西西里島。
車子在首府巴勒莫的道路上賓士,一路晃過去的,有巴洛克風格紀念碑,晾滿男人女人衣服的貧民窟,巨大石塊壘堆而成的或華麗或樸素的教堂。建築物的空隙之間,有大片的叢林和植物。檸檬樹,棕櫚樹,不知名的野花鋪滿山丘。城市隨處可見的是廢棄的工廠和住房。若是在別處,難免讓人生出美景破裂的惋惜。可這裡是西西里,頹喪倒塌的鐘樓,寞落獨立的教堂,這一切就變無比的自然起來。
柏林穿著棉布襯衣,帶淺色揹帶的菸灰色便褲,隨意自然的套了件厚夾克。風從計程車的縫隙間落進來,把許佳南的長髮被風吹得有些肆無忌憚的張揚。她轉頭看著窗外,於是有幾縷就落在他的臉上,微癢。
他忽然有些衝動,想要伸出手去,用指尖輕輕的纏繞上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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