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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聞笛轉過身,朝左繞了一步,伸手點了點他的肩膀,曹若愚雖然膽子小,但仍是拔了劍,攔腰砍向了薛聞笛。
對方毫髮無損。
曹若愚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擊中,就聽施未說道:「咬破食指,塗在劍鋒上,不然傷不到他!」
「誰告訴你以血獻劍就能傷中鬼怪?」
薛聞笛隱約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種血糊糊的行為方式,怎麼看都像是……
曹若愚聞言,當即張嘴,薛聞笛一巴掌呼過去,對方上下兩片唇就緊緊貼在了一起,怎麼都張不開,只好嗚嗚地在原地轉圈。
「無衡!無衡你怎麼了?」
施未很著急,起了劍勢,濃霧後撤,可怎麼都看不到盡頭,急得他滿頭大汗。
薛聞笛轉而去找目前來看最冷靜的傅及,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在洗碗。
「就這麼喜歡洗碗?」
他開起玩笑,這回,用的是原聲。
傅及聽了,倒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他知道鬼怪一類,變化多端,因此並未起疑。
「既然負責洗碗,那就要將這件事做好。」
薛聞笛聽到這個答案,對這個師弟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你就不怕我?」
「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不如你,如果你有惡意,又何必大費周章?」
傅及坦然又誠懇,「你在戲弄我們,是不是聽到我們在背後說你壞話?」
「是。」薛聞笛笑眯眯的,「那你想怎麼樣?」
傅及聞言,重新舀了一瓢乾淨的清水,洗了洗手,在腰上擦擦乾,接著,朝著聲音來的方向抱拳:「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失禮在先,向你賠禮。」
「若我不接受呢?」
薛聞笛追問,傅及這會兒才提了劍,鄭重道:「若是不肯,那只有努力一把了。」
「哈哈哈……」
薛聞笛大笑,再次消失了。
施未還在沒頭沒腦地往前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嚇得他又踉蹌著後退好幾步。薛聞笛歪頭,不說話,施未明明已經嚇白了臉,但還是強裝鎮定:「妖怪,你總算現出原形了!」
「一會兒說我是陰魂,一會兒說我是厲鬼,現在又變成妖怪了,」薛聞笛嘴角上揚,「小夥子,功課不到家呀!」
施未惱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厲鬼!」
「有意思。」
薛聞笛下意識地摸了把腰,哦對,橫雁不在身上。
於是他順手撿起了一根柴火棍。
從施未的角度看,那就是一個看不清五官的人臉和一根飄在半空中的柴火棍。
「小瞧我?」
施未不知為何,有些憤懣不平。
他利落地出了招,薛聞笛腳步沒有挪動半分,見招拆招,盡挑著施未的弱點打,打得對方齜牙咧嘴,瞠目欲裂。
沒一會兒,原本氣勢洶洶的人就洩了氣,蹲在地上哽咽著:「疼。」
薛聞笛俯身,道:「年少輕狂不算壞事,可你沒有輕狂的本事,就很容易壞事。」
施未咬牙,抄起佩劍用力一擊,薛聞笛沒有避開。
他離體有點久,感到一瞬的疲憊和僵硬。
這種僵硬在他被擊中後,更加明顯。
薛聞笛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咬住了他的小竹人,不由地皺眉:「不好意思,今天就到這兒吧。」
施未愣愣的,盯著他死活不肯移動眼珠子。
薛聞笛笑了笑:「既入了這山門,就該忘卻前塵,你從前學的東西太雜,以後還需明心定性,方有所成就。」
言罷,大霧散去,天地清明,廚房院子裡到處都是被施未劈出來的劍痕,還別說,深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