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朋友?(第1/2 頁)
“遠行……”白獁呢喃了一句,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攥緊。
張兩清見他呢喃這個名字,一時的怨氣也散了不少卻依舊板著個臉。
“你為什麼還在想他……”
沈安覺得自己像是知道了什麼虐戀情深的故事,一時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現在該怎麼辦?”
君廣陵見沈安發問,一時也覺得頭疼,“他現在怨氣時起時落,跟個定時炸彈一樣。”
“只怕不穩定下來,他連酆都都進不去。”
張兩清的怨氣來的奇怪去的也奇怪,因此君廣陵覺得要先從他的死因下手。
“你是怎麼死的?”
“死?”張兩清提起這個詞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一覺醒來就在那個破破爛爛的土地廟裡,我不知道什麼是死。”張兩清說話極為直接,甚至完全看不出他在撒謊。
可君廣陵卻越聽越覺得奇怪,“你是非自然死亡的?!”
“什麼叫非自然死亡?”
沈安一聽與君廣陵對視一眼,像是確定了什麼。
“看來又是一個苦差事。”君廣陵無奈的嘆了口氣。
沈安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是第一天上崗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
沈安看向一邊獨自站在窗前吹風的白獁,不知為何他竟然騰生出一股憐憫的情緒。
“小安?你在同情他嗎?”君廣陵見他的目光落在白獁身上,問道。
“不知道……”沈安語氣淡淡,“只是覺得他和我……還挺像的。”
至於哪裡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君廣陵聞言沉默半晌,後將拘魂鏈收了回來。
“張兩清已經收了路引,他必須要進酆都。可是事到如今他的情況有些特別,我們需要搞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沈安點頭也將拘魂鏈收了回來,“那我們……要從哪兒開始?”
君廣陵看向張兩清,“交代一下你的身世以及和白獁的情況吧。”
張兩清也是在剛才才意識到自己和從前不同了。
更別說他在白獁的身邊,對方全然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是被爸爸媽媽送過來的……”
張兩清出生在一個關係破裂的家庭裡,他的父母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可言,甚至只覺得他是累贅。
有一天,他的父母再次發生了爭吵,並且爭吵聲殃及到了心智不成熟的張兩清身上。
從小他的父親一有不爽就對他非打即罵,而母親則是對他進行精神上的羞辱。
一年又一年,張兩清都忍了下來,可是那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了。
那個男人險些將他打死,若非張兩清反抗將其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只怕他早就死了。
可是他的母親卻因為這件事情想讓他坐牢,但警方調查清楚事情後只認定為張兩清是正當防衛。
因此,他的母親便退而求其次將他送進了蒲昌精神病院。
在這個精神病院裡,張兩清過的倒是比從前還要快樂些。
沒有人的打罵,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對他而言無異於是件幸事。
也是在這裡,他遇見了一個時常待在安靜的地方獨自畫畫的男人。
護士姐姐告訴他,那個男人叫白獁,並且脾氣不是很好,不怎麼喜歡和人相處。
她勸張兩清不要去打擾白獁。
張兩清的智商與同齡人相比有些問題,些許是小時候被打出來的毛病。
他覺得只要自己夠真誠,那麼白獁就會跟自己當朋友的。
張兩清從小就沒有朋友,到了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