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遠行(第1/2 頁)
“你不用在我這死纏爛打,可以去找別人交朋友。”
張兩清不假思索的搖頭,一臉認真道,“我只想和你交朋友。”
“你是傻子嗎?幹嘛非要纏著我。”
“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孤獨的人。”
白獁因他這句話,當即怔愣在原地。
但張兩清卻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當即將要塞到門縫裡的糖塞到了白獁的手中。
他站了起來,一向笑嘻嘻真摯的臉上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憂傷。
張兩清對自己的經歷緘口不言,在這個精神病院他成了一個樂觀開朗的小太陽。
可只有在這個時候,白獁像是看到了曾經被所有人拋棄時的自己。
“張兩清。”
張兩清聽到白獁叫出自己的名字,那雙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白獁轉身向著屋內走,但這一次房門沒關,就像是在提醒張兩清他這次可以進入病房。
“你同意當我朋友了?”
白獁並未正式回應而是淺淺道了一句,“再說就別進來了。”
“不要!我不廢話了。”張兩清當即進到房內,臉上笑嘻嘻的盯著他。
白獁淡淡瞥他一眼,一時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對張兩清心懷動容。
在這個精神病院裡清醒的人很多,不清醒的也不會少。
至少如今的現狀對於白獁而言,這裡的生活很寧靜。
雖然身邊多了一個很吵鬧的人,但總歸沒先前那樣枯燥了。
白獁在繪畫上有著極高的天賦,他年少出名成了畫壇上一個傳說。
可卻因喜歡上一個男人而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送到了這個精神病院。
他像是被折斷了雙翼的金絲雀,被無情的扔在這個囚籠裡。
他聽不到任何有關於秦遠行的訊息,甚至也離不開這裡半步。
病房內除了時不時想讓他來服軟的婦人,也就只有不嫌悶的張兩清會來了。
“秦遠行?那是誰啊?”張兩清看著畫上剛寫下的名字,滿臉疑惑的看向白獁。
“那是我的愛人。”白獁是第一次表露出除了漠然外的其他神色,眉眼間盡是想念。
“愛人?愛人是什麼?”
“愛人……是藏在心中念念不忘的人,亦是深愛著的人。”
張兩清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卻能搞清楚一件事。
白獁很愛這個名叫秦遠行的男人,所以才會不厭其煩的畫他。
“愛……究竟是什麼感覺啊……”
白獁道,“是痛苦且歡愉的滋味。若是可以……我倒是不希望你去體驗那種滋味。”
張兩清還是頭一次見白獁跟自己說那麼多,一時竟然傻愣愣的點頭。
算是應下來了。
後來……過了一段梅雨季,蒲昌精神病院不知道因為什麼從而變得破敗雜亂。
———
“沒了?”君廣陵完全聽不到任何頭緒。
張兩清依舊滿臉茫然,“後來……我也記不起來了。等回過神就成這樣了。”
“記憶損失?”沈安問。
君廣陵點頭,“應該是。”
張兩清的目光定在白獁失神的神情裡,他沒來由心慌起來。
他看著窗前失神的男人,忽然一下週圍怨氣暴起,連帶著一陣陰風捲起窗旁散下的紗簾。
白獁似有感應的回過頭,眸光淡淡的逡巡著房間,唇瓣開合,“是你嗎……兩清?”
“白獁!”張兩清聽到他在叫自己,剛想要跑上去去觸碰他卻又被一陣蠻狠的罡氣震飛。
沈安見狀當即召出拘魂鎖將張兩清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