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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村民們愛她，願意跟她一起死。可現在她賴以生存的東西不存在了，她說沒了活路，那北坡的人也就相信真沒活路了。

烏鴉不怪鴨姨，沒有人知道現在的日子應該怎麼過。

阿大也陪著沉默，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開口，他說烏鴉，小從說的那個方面，你有沒有想過，&ldo;他們會不會真的在改變方針，我們是不是真的有機會‐‐&rdo;

&ldo;你還是信了他。&rdo;烏鴉猛然抬起頭來。

&ldo;我不確定，我到底不瞭解外面人的想法。他是從外面來的，還是外頭部隊裡的，新政府是什麼性格，又會有怎樣的動向，他確實會比我們瞭解。&rdo;

&ldo;你是想被招安？&rdo;烏鴉不解。

&ldo;不，&rdo;阿大看了烏鴉一眼，又塞給他一根煙，說，&ldo;我是不會讓這裡變成兵工廠的，但如果我們有機會，爭取到最大的自理權呢？&rdo;

&ldo;不可能，新政府的口號你又不是沒有聽過，你不會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才認為要實現他們的計劃，需要大批次的人手。在這個過程中是不能長期為戰爭提供資源的，所以他們應該會徘徊在兩個選擇之間。&rdo;

一是炸平苦山。

一是放棄兵工廠計劃，先求和再說。

阿大嘴上說著不信，實際上還是信了。或者說他已經找不到除了從哥所說的第二個方法，讓苦山有另一條活路走。

談話持續了兩個小時，一個半小時在抽菸，半個小時在聊天。等到談話結束，阿大放烏鴉走時，烏鴉最後確定了一遍阿大的想法。

他說，軍服去哪裡搞，你怎麼確定放了他，他還會不會回來。

&ldo;我讓賴查去找，&rdo;阿大說，&ldo;我不確定，但如果三天之內他沒回來，我們照原計劃進攻就是。&rdo;

&ldo;如果他正巧在西頭寨的文官營呢？&rdo;

&ldo;那和我沒有關係了，&rdo;阿大說，&ldo;是他選擇做了叛徒，那殺了他也在情理之中。&rdo;

烏鴉明白了，他走了兩步，又對阿大道‐‐&ldo;我和山雞去搞軍服，你讓賴查留下吧。&rdo;

或許在那一刻烏鴉並不確定自己要做什麼，但那請求就這麼脫口而出，而阿大也沒有拒絕。

第73章 第 73 章

回到房間裡時，阿言已經醒了，正在喝著一碗藥，旁邊還有一鍋煮好的粥。

阿言的眼睛還是腫的，但至少人能坐起來了。他朝著烏鴉露出一個鼻青臉腫的蠢笑，又繼續去喝碗裡苦得臉都皺的玩意。

烏鴉稍微問了一下情況後，便讓巫醫回去。

他關上門，把阿言喝完藥的碗拿走。然後坐在阿言旁邊，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

阿言莫名其妙，他說怎麼了，我已經醜到如此令人震驚的地步了嗎。

烏鴉沒笑，他突然用力地抱了一下阿言。

那擁抱極其兇狠，讓阿言的傷口都跟著痛。

烏鴉什麼都沒有解釋，但這一刻他有了決定。這決定和做叛徒無異，所以烏鴉不能對任何人說。

當天晚上找軍服時，烏鴉沒有知會山雞，他是一個人行動的。他繞了遠路，沒有就近抓西頭寨附近的兵，而是繞回了北坡，從北坡下手。

北坡計程車兵打了勝仗，又吃了鴨姨剩餘的人，現在正是歡慶之時，警惕性也不會那麼高。

或許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成功的開端，僵持那麼久終於見著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