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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前的他樹敵並不少，殷晏一時之間並不能判斷對方是誰。

然而一聽到殷晏提起車禍，宋言川的目光卻變得更為瘋狂起來。

就是因為那一場車禍，他原本以為那是自己任務的終點，卻沒想到那變成了自己生命的終點。

「車禍？你本來就該死，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宋言川說著有些神經質的盯著殷晏喃喃，「你為什麼不死呢，為什麼不死，你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就結束了。」

殷晏聽著宋言川這些話腦中驟然一痛，隱約間像是有什麼從他腦中閃過。

他忍著這股痛意緊緊盯著宋言川，試圖藉此想起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究竟是什麼。

餘然對殷晏發病時的症狀可以說時深深刻進了心裡，所以即使殷晏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餘然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他立即握緊了殷晏的手，在殷晏看過來時低聲勸他不要多想，身體最重要。

然後上前擋住了宋言川帶著惡意的視線，對他說道，「殷晏為什麼該死，因為他比你有能力嗎？要說該死難道不是你嗎？你試圖下藥□□，你或許還想過把人囚禁起來，你這種人渣難道不是更該死嗎？」

宋言川被餘然這話說得愣住了，他緊緊盯著餘然，問道，「你知道什麼？你一定也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他覺得餘然這態度一定也是知道了什麼，就像自己穿過來就知道了所有的劇情，並且穿過來的目的也只是讓所有的劇情順利完成一樣，餘然能夠再回來肯定也知道了什麼。

如果，如果餘然也知道劇情，那麼他一開始就表現出的對他們三人的疏遠就很正常了。

只是餘然似乎看起來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自己才是真正的餘然。

「居然是這樣，哈哈，居然是這樣。」宋言川大笑了起來，他看向殷晏，「原來餘然也不過是想利用你的權勢而已，你們表現的那麼情深義重，還不是都是在互相利用？」

宋言川看著殷晏大笑，「你既然猜出了我不是宋言川，那你知道我才是原本的餘然嗎？」

宋言川說著看向餘然，「是你佔了我的身體，現在卻來指責我該死？該死的難道不該是你嗎？不應該是你把身體還給我嗎？」

餘然怎麼想也沒想到現在的宋言川居然是原本的餘然，他被對方這個說法弄懵了，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穿過來，而身體的原主人他也一直以為是消失了，可是現在驟然知道對方並沒有消失，他心裡也生出幾分佔了別人身體的愧疚來。

然而很快他就聽到殷晏說道，「你不是，你要是是的話為什麼還要一直借著宋言川這個階下囚的身份做事？你為什麼不和唐歡，沈錄說出實情？」

餘然聽著殷晏的聲音回過神來，對啊，要是他真的是原來的餘然，那唐歡，沈錄他們喜歡的不就是他了嗎？他只要和他們說出實情，憑唐歡，沈錄他們對餘然的執著，等他出獄不是很簡單，可是他沒有，他甚至選擇了和他們密謀害殷晏。

對了，還有他對殷晏那深刻的恨意，原來的餘然和殷晏並沒有什麼接觸不可能有這麼深重的恨意。

餘然驟然想起了宋言川剛才自己喃喃的那幾句話，在一直說殷晏該死時，他還說了「這個世界」這樣的話。

這種話，這種語氣，倒顯得他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餘然看向宋言川問，「你剛才說的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然而宋言川幾次挑撥都失敗，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挑撥的目的不可能再成功了，所以也沒了再和餘然說話的興趣，更不必說回答餘然的問題替他解惑了，所以他只抬頭譏嘲的看了餘然一眼，沒有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