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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點鼻音,聽著有點軟,也沒了平時和殷晏說話時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殷晏盯著他被燒的有點紅的臉看了幾秒,沒說話,直接把人拎進了臥室,放到了床上。
臥室一片狼藉,地上是打碎的瓷器和玻璃碎片,倒是床上,乾乾淨淨的,還維持著餘然昨晚剛走時的樣子,看著就知道那之後沒人睡過。
殷晏看餘然躺在床上後還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臉色不悅道,「閉嘴,睡覺。」
餘然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那種感冒發燒特有的無力感才像遲到似的,向他襲來,他聽著殷晏打電話讓人過來,說有人發燒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這是發燒了。
也是,天天晚上都被嚇一回,再好的身體都撐不住。
餘然重新睜開眼睛看向殷晏。
殷晏側著身站在床邊,手裡拿著手機,手機那頭的人說的話他大概不太喜歡,表情看起來似乎很不耐煩。
注意到餘然的目光,殷晏直接把電話掛了,皺眉看向餘然,「怎麼還不睡?」
餘然,「……」
一會兒不讓人睡,一會兒又非讓人睡,也是狗的沒誰了。
餘然腦子沉沉的,不自覺嘀咕出了聲。
然後就看見殷晏眼神陰惻惻的盯著他看。
餘然頓時就嚇得閉上了眼睛。
殷晏盯著閉著眼睛的餘然又看了會兒,掀開自己那床被子,也給扔到了餘然身上,也不知道是覺得這樣比較保暖,還是想報仇。
餘然只覺得自己身上跟壓了座五指山似的。
他渾身熱的難受,不過沒什麼力氣動,只能跟只蟲子似的在被窩裡扭了幾下,伸出了一隻胳膊,打算晾晾。
殷晏看著餘然那截光溜溜的胳膊,好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皺著眉把他重新塞回了被子裡。
幸好,在餘然被悶熟前醫生趕過來了。
醫生名叫方景喻,是殷晏的私人醫生,主要負責他不定時頭疼的毛病。
他一進門看見滿屋狼藉,就明白這是殷晏又發病了,再看看床上那一團,甚至有點懷疑是殷晏發病把人給弄傷弄殘了。
他皺著眉看了殷晏一眼,不過想到殷晏打電話時說的是發燒,他到底還是保持了基本的鎮定,見怪不怪的繞過地上那一堆,走到床前替餘然檢查。
餘然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被檢查的時候也沒什麼反應,乖乖的任人擺布。
方景喻檢查了一遍,確認只是感冒加發燒,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人睡著,他拿了退燒貼給餘然貼上,又從隨身帶的藥箱裡拿了一些藥標明用量給放到一邊,這才重新看向殷晏問,「你是不是昨晚又發病了?」
殷晏視線落在餘然身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方景喻面對殷晏這態度也不生氣。
方景喻和殷晏曾經是同學,關係不遠不近的,後來殷晏莫名其妙開始頭疼,又查不出原因,他陰差陽錯成了殷晏的主治醫師,最後更是成了他的私人醫生,這樣一來,他倒是不如外人那般怕殷晏,兩人關係雖然說不上好兄弟吧,但方景喻也基本能算得上殷晏唯一的朋友了,就是他治病的態度實在是很不積極。
現在一晃都有五六年過去了,雖然仍舊很不喜歡殷晏這種態度,但他現在已經能心平氣和的繼續問殷晏,「他這個和你昨晚發病有關嗎?」
問到這個,殷晏的臉色倒是有了變化,不再是那麼漫不經心,而是有了幾分複雜。
「算有吧。」他說道。
方景喻看向殷晏,表情疑惑,「算有?」
殷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昨晚把他趕出去了,他在門口待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