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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二十萬是我給他的。」 站在候機大廳背靜處,許雯緊挨著一人高的龜背竹,雙手握在一起,侷促地說。
「你給他現金?」 閻冬城問。
「他那人稀里糊塗,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玩音樂,連銀行卡轉帳他都弄不清楚。他要現款,我就去銀行取出來給了他。」 許雯說話語速飛快,「出了什麼事,老柳犯事了?」
「老柳的一位朋友意外身亡,我們正在調查死因。」
「是白勇的事情嗎?」
「對,你認識白勇?」
「認識呀!白勇是老柳小時候的好朋友,剛結婚那些年見過幾次。後來不知為什麼,他倆好像不太聯絡了,我也沒聽老柳再提過白勇。」
「許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需要問您一些私人問題。」
「問吧,」 許雯爽快地點頭,「所以我沒請你們去辦公室坐,辦公室裡還有其他同事,我不想讓別人聽到。」
「你和老柳為什麼離婚?」
「性格的原因……」 許雯猶疑地說,「他一直抱怨我不理解他,可我每天上班下班跑這麼遠的路,都是為了遷就他,要不然我早就搬到機場這邊來住了。我的工作也不輕鬆,他怎麼就不理解一下我呢!」
「就為這離婚?」 閻冬城揚眉。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我想要孩子,他每天半夜才噴著酒氣回家,沒有一次是清醒的!我一說,他就跟我急,也不好好溝通商量,兩個人感情越來越疏遠。」
「誰先提出離婚?」
「是他提的,我其實沒打算和他離,想湊合著過算了。他突然態度堅決,非要馬上離。不過分財產他沒和我爭,我想留下房子,他就把產權過戶給我,只要了二十萬存款。」
「他有外遇嗎?」
「我當時也這麼懷疑,」 許雯咬住下唇,「不過沒找到證據。離婚後據我瞭解,他一直獨自過著單身生活,所以應該沒有外遇吧。他就是突然腦抽筋,嫌我妨礙了他的自由!」
「他同小時候的朋友,中學的同學,聯絡多嗎?」
「他基本上只同做音樂的人來往,他們樂隊那些人,還有酒吧裡認識的音樂愛好者,粉絲之類,人挺雜的,這也是我不太喜歡的一點。」
「其中有女性嗎?」
「這倒是沒發現,他不是那種很好色的男人。他還是有他的優點的……」 許雯突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望著閻冬城,「難道,你們懷疑老柳?」
「我們在調查白勇的死因,老柳和白勇是好朋友,需要對老柳瞭解得仔細一些。」
「哦!嚇我一跳,」 許雯拍拍心口,「老柳絕對不會害人,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我最瞭解他。他那人看上去兇巴巴的,可他是個挺善良的人,講義氣重情義,為朋友兩肋插刀。當年我就是被他感動,才義無反顧嫁給了他。」
許雯輪換兩腿的重心,有些站不住了。
閻冬城謝過許雯,結束了交談。
許雯給他們領路,穿過大廳出了側門,外面正對停車場。
「謝謝,請回吧!」
「你們慢走……」
閻冬城和王銳並肩走過馬路,來到停車場入口,回頭一看,許雯還站在遠處目送他們。
「老柳這位前妻人不錯,」 走進停車場,王銳說,「昨晚老柳數落了半天,我還以為他的前妻很糟糕,比較起來,老柳真配不上人家。」
「婚姻當中,一旦其中一個人心不在了,另一方無論做什麼都不討好。」
「卞染心?」 王銳脫口而出,「難道老柳還在想從前的暗戀物件?」
「你看時間線,老柳離婚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卞染心回到本市,開始在本市經營時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