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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納不服氣地說,「還沒領結婚證,就還是婚前財產。」
財務主管輕咳一聲,他們瞄到兩個老闆一前一後回來了,而且他倆臉色很不好看。
周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開啟電腦。秦雨松在後面,隨手關上小辦公室的門,「我理解你想放他一碼的心情,他是最早來公司的保安,吃過苦受過累。但法律就是法律,他敢勾結外人偷公司的財產,必須接受法律的懲罰。」她不理他,他從從容容地坐下,「而且人事這塊是我負責,大老闆擅自插手,很容易引起職責不分明。」
周橋瞪了他一眼,越來越牛了啊。
秦雨松笑笑,「我知道他老婆快生了,也知道你答應他老婆不叫他坐牢,但此風一開,對公司沒好處。放心,他家裡我去搞定,你別內疚了。」他壓低聲音,「我不是冷血,只是我倆總歸有一個人要在公司扮壞人,就讓給我吧。不過你怎麼越來越有心慈手軟的傾向,簡直沒了當年風範,是受我的好影響嗎?」
周橋再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生產日報。當初想違約不賣電的那家廠,擴建計劃因受大環境影響中止,最終還是向她供應電和汽了。真所謂在利益面前世事無絕對,有時邁過坎就是陽關大道。
秦雨松看她不說話,站起來開門出去,反正…哼哼今晚她不得不理他,因為雙方家長要為他倆的婚事見面吃飯。在共同的「敵人」面前,她和他總是站在一起的。
☆、第六十二章 結局-從此後生活仍然有煩惱,但他們一直在一起
這頓飯沒吃成,下午保安鬧罷工,有個愣頭青抓起菸灰缸砸開了秦雨松的頭。周橋去了開發區,得到通知趕回來時事態已經被控制住。秦雨松血流滿面地完成了談判,她只需陪他去醫院包紮就行。傷口在額頭,處理完秦雨松又成為招人注目的外傷病號,不便出現在雙方父母面前。
「怎麼辦?」秦雨松問周橋。飯局的地點在上海,他倆現在就算趕回去也要遲到很久。兩對老人應該已經在路上,早出門的話都快到飯店了,再取消也有點不像樣。可是如果他倆不在場,老一輩的能和諧相處嗎?
周橋搖頭,她也不知道,找個回不去的理由看他們反應吧。幸好還請了周橋的阿姨作陪,好歹能有些緩衝。電話通了,她來說,他湊在旁邊聽,那邊一片熱鬧,原來老人們已經到了,正在寒暄中。周橋唯唯諾諾收下大堆關心的話,應付了過去。
「還痛嗎?」結束通話電話她注意到秦雨松的表情,什麼意思?他的眉頭抽在一處。
「不痛。這次他們怎麼那麼好說話?」秦雨松說,四個老人先後表達了對創業中的小青年的關懷和慰問,合理大度,和藹可親。
她挽住他胳膊,「不管了。他們是我們長輩,比我們懂人情世故。而且我倆都這樣了,他們也知道分寸,折騰不出什麼來。」秦雨松被她的話逗得直樂,「我倆都怎麼樣了?」周橋笑,「睡一張床、進一個門、在一個地做事,只差法律上的程式。但那有必要嗎?我無所謂。」秦雨松站住,「明天我們把證領了。」他滿臉嚴肅,周橋看看他頭上的紗布,覺得他有種就義的英勇,「也不知道在哪辦手續。再說,你這算求婚嗎?我不接受,不夠誠意。」
這還不夠誠意?秦雨松委屈地說,「你自己算,我求過幾次婚?沒誠意能一次又一次被拒絕後又提嗎?你想要什麼樣的求婚?鮮花,音樂,戒指?在空中,還是海底?」
「我不知道,得你自己想。」
在回去的路上,每過兩分鐘秦雨松問一次,「結婚吧?」
「你是複讀機啊?」
「對,我打算說滿100次,第101次你肯定答應了。」
隨你,周橋自顧自開車,還把音樂開大點,免得耳朵裡灌滿雜聲。
電臺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