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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走到門邊,聞言駐足,怒目冷笑回首:“你敢?!”
她說:“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語調淡淡,竟然絲毫懼意也無。
寧王掃了她一眼,輕微搖頭,一字字對她說:“你便是殺掉了這個,我還會讓你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宮中有的是名醫,你若願意一輩子忙於殺戮自己的骨肉,你儘管去吧!”
他走出幾步,又複道:“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稀罕你生的孩子!”說罷,嗤嗤輕笑幾聲,便去的遠了。
隻影向何處(8)
深夜,雨傾盆,含元殿中,燭火明亮,恍如白晝。
應天才愁眉不展,只是斜靠在寶座內,雙手握住手中的御筆,只任墨漬染開了上好的云溪箋。
寧王立在他身前,手裡捧著那一封密信。他雙手奉著,而皇帝卻不肯接過來看一眼。
“罷了,我還要窺視一下其中的內容嗎?老六,我這個作為丈夫的威嚴和體面,在她面前早已在此時不值一提,更何況,陸修雲原本就是為她而來,你以為,他真會為了她的勸告而放棄所有?如今看來,多麼的可笑啊,我竟然……竟然要以自己深愛的女子,去獵殺自己的情敵……我說仰仗的,不過是她的愛而已……”
他知道,陸修雲所要的,不外乎江山與美人。而子默何其天真,以為自己可以勸得他兩者都放下。
“四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咱們暗中做了這麼多,為了就是……四哥,你斷然不能心軟……!”寧王滿面戾氣,奉著書信的手暗暗收緊來。
應天成不語,只是闔目微倦色。半響,才揮手道:“你去吧,我累了,該歇息了。”他是真的累了,分別月餘,她定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她永遠不會知道,他是這樣的祈禱著。
就如每一夜睡去便希望自己永遠不用醒來一般,他沉湎於自己的陰暗,心內無時無刻不在懺悔,但那悔意……總是被心中強烈的佔有慾所覆蓋,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欠她的,是永遠也還不清了。
那輕盈的浮影隨著間歇的回憶重又飄落於心間,逐漸清晰的是她清麗微笑的面容,曾經有過的接近,還有那些真實的疏離,繾綣纏綿,他還是那麼愛她,這一生,他只能愛她,別無選擇。
她不知道,每日醒來,在晨光中波瀾不興的他的臉,可以助他在人前嚴守秘密,而驕傲卻向難以遏止的隱痛俯首認罪。他深知自己不但如此,卻還是忍不住這夜做了,他只在心內暗暗自蔚:她永遠不會知道,她不會恨他……
玉笙簫(1)
楊清上前來給皇帝斟酒,他近來焦心事情繁多,睡前無不要小飲幾杯,如此方能入睡。偌大的寢殿內再無二人侍奉,只留了楊清隨侍左右。
應天成飲罷一杯,便隨手將酒杯擱下,楊清立即過來,提起酒壺為他斟滿御酒薔薇露。
一縷淺紫紅色的細流自壺口傾墜而下,注入桌上的白玉雕龍杯中,融聚成一泊清澈的液體,有略深一層的純淨色澤,清香四溢,其間有薔薇花瓣的芬芳。
酒露淙淙傾流,那聲音在沉默的大殿內顯得異常清晰。皇帝一直看著,待一杯酒完全斟滿,才終於開口:“你退下,朕想一個人待會。”
楊清張嘴欲言,最終還是忍了下去,他躬身緩緩走出,臨出門時,眼角帶上了幾縷憂愁。
應天成獨自飲酒,自斟自醉,很快就開始神思渾沌起來。他已經久不招幸嬪妃,因為邊境戰事的緣故,各宮妃子一時也算安靜。
子默離宮,宮中民間流傳的只是皇帝發出去的旨意,廢貴妃殷氏為庶人,著其戴發修行,於大融寺為國祈福。寧王帶去的數千精兵,其實早在出城的當日便化作了便衣裝扮,隱匿於城外的四下,打探各處的訊息。
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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