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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奇地看向她。

她是個很好看，身材好的紅頭髮。即使現在臉上沒擦粉，嘴上沒唇膏，她還是個大美人。顯然是她聽到我門鈴聲匆匆起來，裹上一件晨袍，但是看起來還是非常順眼的。

&ldo;你和別人形容的，完全不一樣。&rdo;我說。

她掛了個鬼臉：&ldo;你沒有給我機會化妝和穿衣服，當然……&rdo;

&ldo;正好相反。&rdo;

&ldo;什麼相反?&rdo;

&ldo;你比別人形容漂亮得多。&rdo;

&ldo;那我該找雪曼算帳了。&rdo;她說。

&ldo;不該找雪曼。&rdo;我說：&ldo;是別人形容的。我認為你電燈泡做過火了。&rdo;

她不瞭解地看我，而後說：&ldo;我沒有懂。自己請坐。你來得不是時候，但是任何一位雪曼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rdo;

&ldo;我已經一等再等了。&rdo;我說：&ldo;我想這時候你起來了，我不致太冒失了。&rdo;

&ldo;沒關係，反正你已經來了。其實這個禮拜我根本沒工作。星期六，星期天睡懶覺只是我習慣而已。&rdo;

看她樣子像需要一支香菸。我給她一支，她高興的接受了。她把香菸在桌面上輕扣幾下，湊近我給她點火的打火機，坐在床沿上，把枕頭靠起在床頭，把拖鞋踢掉，腿搬上床，自己坐上去，把背靠在枕頭上。她說：&ldo;我本來應該讓你在下面等，我把床收進牆去，把桌子椅子放整齊。不過既然你是雪曼的朋友，你不會計較的，雪曼怎麼樣?&rdo;

我說：&ldo;雪曼對我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rdo;

&ldo;她很會說的。&rdo;

&ldo;我要你來證實一下。&rdo;

&ldo;假如雪曼告訴你的，一定是真的。&rdo;

我說：&ldo;是有關你們兩個去好萊塢的事，一個短短的休假假期。&rdo;

她突然把頭拋向後面大笑。&ldo;我懂了。&rdo;她說：&ldo;你說電燈泡的事。雪曼怕永遠不會原諒我耍的這一招了。但是她受了酒的影響，她變得羅曼蒂克了，她對他發生興趣了。這件事和雪曼完全沒有關係，是我自作主張把一杯有安眠藥的酒給他喝了下去。你該看到他前一分鐘還努力表演他的熱情，後一分鐘一下睡過去。想起來我還會大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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