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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這是七萬五千元左右的地產，而且花了更多在房子上。

半小時的時候，最後一輛車也離開了他家車道。當那輛車轉彎自眼光中消失後，我大模大樣地走上門前的梯階，按門鈴。

一個黑女傭來應門。

我沒時間來浪費，我用左手無所謂地把衣領翻一下，說道：&ldo;告訴彭太太我要見她。&rdo;把她推向一側，自己連帽子也不脫，走了進去。

女傭說：&ldo;她目前已很累要休息了。&rdo;

&ldo;誰不想休息了。&rdo;我說，帽子還在頭上，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圖書室，胡桃木桌子邊上。

我非常明白，即使將來也絕不會有人說我在假裝警察。女傭可能會說：&ldo;從他樣子我認為他是警察。他自己沒說。他沒脫帽就進來了，除了警察還會是什麼?&rdo;警察更不會提我在偽裝警察了。

三分鐘後進入房間來的女人，確是累到反應不機靈了。穿的是簡單深色一件頭套裝，前胸很低的剪裁更強調了她乳色光滑的面板。她是個褐發美女，碧眼，有好身材，二十餘歲，正是人生最妙時候。

&ldo;什麼事?&rdo;她進房就問，連看也不看我。

&ldo;我要查一查你丈夫的工作夥伴。&rdo;

&ldo;早已查過一百次了。&rdo;她說。

我問：&ldo;他認不認得一個姓莫的?&rdo;

&ldo;我不知道，沒聽他說過……男的還是女的?&rdo;

&ldo;男的。&rdo;

&ldo;沒聽他說過什麼姓莫的。&rdo;

&ldo;姓卞的呢?也是很少的姓。&rdo;

我感覺她眼中閃爍著驚嚇的表情，但用相同的平靜，疲乏的聲音說：&ldo;卞……很熟，我想我丈夫也許提到過。&rdo;

&ldo;能告訴我他這次旅行的性質嗎?&rdo;

&ldo;這一點說了二百次了呀!&rdo;

&ldo;沒對我說過，我也要聽聽。&rdo;

&ldo;你興趣是什麼?&rdo;

我說：&ldo;我想破案。我想早點使你不再受騷擾。&rdo;

&ldo;是不是有案要破，還不一定。&rdo;她說：&ldo;他們還沒有找到……找到任何支援他們想法的證據。其實也許有特別目的，他自己也為此躲了起來。&rdo;

我等她眼光自地毯向上看，然後才問：&ldo;你當真有這種想法嗎，彭太太?&rdo;

&ldo;沒有。&rdo;她說。

她眼光又要低下去了，然後抬高看向我，這次我看得出她從糊裡胡塗中掙扎出來了，腦子清楚了。&ldo;你問吧!&rdo;她說。

&ldo;他在北方宿個礦場?&rdo;

&ldo;在喜施凱育郡。&rdo;

&ldo;賺錢的礦場。&rdo;

&ldo;我對生意一竅不通。&rdo;

&ldo;他星期二離開的?&rdo;

&ldo;是的。傍晚七點。&rdo;

&ldo;相當晚了啊!&rdo;

&ldo;他想整夜開車。&rdo;

&ldo;他有讓人搭便車的習慣嗎?&rdo;

她說：&ldo;你們問來問去都是一樣的。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我姓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