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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情，揶揄地大笑著。姓貝的開始懷疑是不是俱樂部冷淡他了，付他錢少了。我看到他喜歡這種說法，我也喜歡，至少使他腦袋裡有事做了。

我看看手錶，九點十五分。

一輛車闖過來停下。是輛小車子，三年前車款，名廠出產，保養非常好。開車的根本不在乎把車直接停在俱樂部門口。他闖到門口，停在門口，跳下車走進門去。

姓貝的說：&ldo;這是孔賀蘭。假如我讓他看到我……&rdo;

&ldo;你能開車?&rdo;我打斷他話問。

&ldo;當然。&rdo;

&ldo;這個人也是俱樂部會員?&rdo;

&ldo;是的。&rdo;

我說：&ldo;你在這頭等一個小時，假如一小時後，我沒有從這裡面回出來，你開這輛車去這個地址，找那地方的主管，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們兩個整夜在這裡做的一切事。&rdo;

他拿了這張寫有地址的紙，好奇地看著它。

&ldo;我看，&rdo;他說：&ldo;這在那一邊，我要先轉到對面……&rdo;

&ldo;現在別先擔心。&rdo;我說：&ldo;把這張紙先袋起來，你先要確定找到了主管那地址的人，才開口說話。現在是九點一刻，假如我十點十五分不能出來，你就去那地方報信。&rdo;

我滑下坐墊走出車外。把帽子擲在坐墊上，不帶帽走過馬路到對街，快到源發的進口前，轉頭自肩頭回望。

姓貝的在研究這張紙條。

我希望他在真到達那裡之前，不會想到那地址是警察總局。我把門球一轉，把源發的門開啟。

門煉上油上得很好，門開啟，我站進一個小的玄關。一座蟲蛀木板製成的樓梯，沒有鋪地毯，走上去的時候又吱咯地響，又有迴音，樓梯頂是另外一扇門。

我舉手正想敲門，馬上發現沒有這個必要。我一定已經引發電子警示，裡面的人知道有人來了。門上開了一個小視窗。視窗裡兩隻眼睛經過玻璃看向我，我看過去，這玻璃至少有一寸厚。

&ldo;有卡嗎?&rdo;一個聲音問。是自麥克風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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