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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遇到一個曾經去過國外的人真是太好了。&rdo;西莉亞說。&ldo;我們國家是個小島國，而且非常閉關自守，彷彿有一道圍牆或者籬笆將我們與世界隔離開來，就像柏林圍牆那樣，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們的圍牆是沿著海岸線建造的。如果有人乘飛機或者輪船出行，那一定是去移民的，而且他們所選擇的移民國家不是英國就是美國，毫無例外。&rdo;

&ldo;出國的費用很高，&rdo;賴安說，&ldo;如果不是為了到外地謀生，準能負擔得起呢?&rdo;

西莉亞朝他靠過去，眼睛睜得老大，用一根手指指著他說：&ldo;所以每個人都想成為一名士兵或者一名三秘。&rdo;

賴安反駁道：&ldo;那麼誰留在國內種田?誰去教堂禮拜?我們總不能讓那些神父對著空氣佈道吧。他們又去聽取誰的懺悔呢?&rdo;

西莉亞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說：&ldo;的確如此。我之前沒有想那麼多。&rdo;

&ldo;你為什麼要來和我搭話?&rdo;賴安問。

西莉亞的笑容僵住了。這個問題早在那晚他們一起跳舞的時候賴安就一直想問來著，但當時他覺得還不是時候。

&ldo;我指的是在馬拉海德的時候。你為什麼會朝我走過來?&rdo;

&ldo;你不該問這個問題，阿爾伯特，賴安。&rdo;

她將酒杯送到唇邊。

&ldo;可是我想知道。&rdo;賴安說。

西莉亞將酒杯放回到桌上，看著泡沫順著杯壁滑下，落在慢慢融化的冰塊上。

&ldo;我看見你走進來，&rdo;她說，&ldo;我注意到你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所以我想這個男人一定與眾不同。參加宴會的有年輕人，也有上了年紀的人;有政客，也有公務員;有優柔寡斷的文員，也有隻會盯著時鐘等著下班的人。你顯然不屬於任何一種，你應該是屬於‐‐其他型別的人。&rdo;西莉亞從酒杯上抬起頭看著他，繼續說：&ldo;而且你看上去有一點憂鬱。&rdo;

賴安感覺在西莉亞面前他彷彿被剝光了似的，她的目光似乎透過襯衫在他的面板上肆無忌憚地遊走。如果不是西莉亞突然拋給他一個微笑，賴安恐怕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ldo;後來你說話了，那樣子就像一個第一次參加舞會的學生。我當時腦子裡甚至已開始想像，出門前你媽媽朝手帕上吐一口口水幫你擦臉的情形。&rdo;

&ldo;我媽媽已經很久沒有幫我擦臉了。&rdo;賴安說。&ldo;實際上，大概有一個月了。&rdo;

她被逗樂了，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同時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膝蓋上。賴安頓時感到小腹處一陣騷動。他謊稱要去洗手間，找了個藉口從她身邊逃走了。洗手間在酒館的最裡面，隱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剛一進去，賴安就聞到一股混雜著消毒水和糞便的味道。

賴安選了一個隔間走了進去。他不喜歡使用小便池，他討厭那種暴露地站在那兒的感覺，他覺得那樣毫無隱私感。

小完便後，賴安走出隔間，看見盥洗池旁有一個男人用梳子蘸上水對著鏡子梳頭。

賴安看出他不是本地人。他的面板曬得很黑，身上的深灰色西裝裁剪得非常精緻。他側過身子讓賴安洗手，但並沒有離開，而是越過賴安的肩頭繼續對著鏡子慢悠悠地打扮自己。

突然，那個男人開口問道：&ldo;你喜歡這部電影嗎?&rdo;

賴安從水龍頭下收回手，詫異地反問道：&ldo;不好意思，你說什麼?&rdo;

&ldo;電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