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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還清楚地記得南雲臨產的那一天的情景，當時南雲住在北京公安醫院，根據胎位，醫生決定實施破腹產。

由於龍飛前一天夜裡接受了一個緊急任務，來到醫院時，南雲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龍飛感到茫然，他手裡還攥著給她買的巧克力。他在門外焦急不安，菸灰灑了一地。

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女嬰走了出來。

龍飛驚喜地迎了上去。

那個女嬰一見龍飛，哇地哭了，哭聲響亮。

護士喜盈盈地說：&ldo;是個女嬰。&rdo;

龍飛激動地連聲說：&ldo;女嬰好，我就喜歡女孩，女孩跟爹親。孩子的母親怎麼樣?&rdo;

護士回答：&ldo;母女平安。&rdo;

護士抱著女嬰離去了。

龍飛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會兒，南雲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龍飛迎了上去，緊緊握住她的一隻手，說：&ldo;小雲，你辛苦了。&rdo;

南雲幸福地望著他，眼角流出了淚花。

南雲被推進病房，護士揭開了南雲身上遮蓋的被子，只見她腹部繃著繃帶。

龍飛怔住了。

一個護士說：&ldo;傻男人，還愣著幹什麼，快搬呀!&rdo;

龍飛急忙上前抱起南雲，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夜裡，病房內漆黑一週，除南雲以外，屋內還有3個孕婦。

這時，南雲醒了，她喃喃地說：&ldo;小飛，我要小便……&rdo;

龍飛不好意思開燈，生怕影響其他孕婦，可是摸索半天，也沒有摸到便器。後來他索性來到門外，正見對面廁所門口放著一個夜壺，於是拎了過來，走進病房，悄悄地塞到南雲屁股底下。

南雲用手摸了摸，嘆了一口氣，&ldo;你這個傻丈夫呀，這個是男人用的，我怎麼能用呢?&rdo;

龍飛聽了，臉一紅，把夜壺撤了回來。

南雲實在憋不住了，於是尿在床上。龍飛只得去找值班護士，換了床單和床墊。

女兒滿5歲時，通紅的小臉蛋，兩隻大眼睛清澈見底，很像自己，龍飛清楚地記得，一次他帶女兒去北海公園遊樂場，女兒快活地沿著階梯走到滑梯的頂端，像他揚著小手，高興地叫著：&ldo;爸爸，我現在長得比你高了。&rdo;

這時一個小男孩也擠上了滑梯，他調皮地說：&ldo;我更高。&rdo;他一使勁，把女兒擠下了滑梯，女兒沒有防備，順著滑到頭朝下滑落下來。情勢危急，龍飛一個箭步衝到滑道落腳處，用手順勢揪住了女兒，女兒的頭離地面只有一尺之遙。

龍飛把女兒抱到懷裡，女兒化險為夷，一場虛驚，通紅的小臉已變得煞白，氣喘吁吁。

&ldo;曉菲，不要害怕，爸爸在這兒呢。&rdo;龍飛用臉貼緊了女兒的臉龐。

女兒逐漸露出了笑容，語調成熟得像一個成年人，&ldo;爸爸，我不害怕，長大了我也做個偵察員……&rdo;

龍飛聽了，湧起一陣激動，他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女兒溫熱瘦小的身軀，在她那柔膩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還有一次，南雲到國外執行任務，龍飛把女兒從幼兒園接回家，他給女兒包餃子;龍飛小心翼翼地捏了二十多個白菜餡水餃，抬頭一看，女兒不見了。剛才她還坐在對面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爸爸捏餃子，不知到哪裡去了。龍飛煮好水餃，去找女兒。廁所、臥室、書房都找了，也沒有發現女兒的蹤跡。

&ldo;曉菲，曉菲!&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