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談判(第1/3 頁)
錶盤分針,又跑完一圈,已凌晨兩點多。
起身時,腿不是腿手不是手,一有動作,猶如關節疼痛按鈕被按下,就連走路,類似喪屍步伐,這讓女人非常苦惱。
扭扭捏捏挪到車旁,開啟門,女人上一秒癱軟在座椅,下一瞬又如坐針氈地彈了起來。
“哎呀,我的頭,呲~”無奈,女人最終還是忍著疼痛,憋憋屈屈認命坐下。
透過車內後視鏡,印著鼻青臉腫的自己,女人覺得好笑。
鏡子裡的女人跟著笑了起來。
女人覺得滑稽。
一時間,鼻子一酸眼眶一熱,淚順臉頰滑落,留下一道道冰冷刺痛。
女人父親生前,瞞著女人欠下賭債,一般賭債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高利貸,現在五年多過去,利息直接飆升到近百倍。
討債的人陸陸續續換好幾批,以前是女人剛畢業的確沒錢,討債人沒有過多為難,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現在嫁給有錢人,自覺女人有還款能力,便逐漸加大暴力催收力度。
他們不知道的是,女人雖接管工廠,但同樣岌岌可危,哪有什麼多餘的錢。
至於嫁入豪門的女人,只想靠自己,問他們要錢,她不願意,本來跟對方在一起目的就不單純,她做不到。
帶好帽子口罩和墨鏡,找件風衣披上,女人驅車回家。
好在路過門衛室時,夜晚視線不好,加上這個點都睏乏,並沒注意到女人的怪異。
幸好這幾天餘禮國外出差,女人鬆口氣,繼續往前走。
整棟大樓僅有幾盞昏暗燈光,女人躡手躡腳生怕製造出聲響,準備上樓時,客廳燈驚得一聲被嚇亮。
轉頭謝秀正坐在客廳沙發,女人停下腳步半側著身子。
“媽,您還沒睡啊。”這才啞著嗓子,喊出幾個字。
女人透過墨鏡,依稀能察覺到謝秀臉色並不好看。
謝秀沒發話,女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還知道回來,又去哪兒鬼混?你還知道自己是餘家的人嗎?”謝秀看著站都站不穩的山鷗,斷想一定又跑出去喝酒,沒好氣說道。
心想自己倒了多少黴,才能有這樣的兒媳婦。
“媽,我累了,有空再跟您說,您早點休息吧。”說完,山鷗撐著梯扶,歪歪扭扭地跌進屬於自己的那間房。
謝秀忽大忽小的訓斥聲很快被山鷗掩上的門一同隔絕在外。
開啟燈,小心翼翼褪下風衣,透過身前全身鏡,衣服襤褸不堪,滲出深深淺淺的血漬,冒出一縷縷鐵腥味來。
脫下所有的衣物,肌膚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淤青。
今天的痛,自己總有一天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走進浴室,拉下浴霸,淅淅瀝瀝化作銀針刺打全身,生疼,山鷗調整噴霧狀出水,才緩和一些,卻免不了水流直接覆過破皮的生肉,依舊疼得厲害。
洗完這痛苦的澡,山鷗把能處理到的傷口處理好,關上醫藥箱,爬上床不太舒服的躺下。
調好大清晨4點鬧鐘,不知道掙扎多久,才進入夢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爬上山尖,從窗戶透進來,停在女人指尖。
“咚咚咚~山總。”敲門聲和卓媚妮的聲音。
山鷗趴在桌上睡著,看看時間,九點多鐘。
“你等20分鐘再過來。”20分鐘已經足夠山鷗,收拾一下自己。
戴帽子、墨鏡、口罩、散下頭髮,嗯,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應該看不出來了。
當卓媚妮再次進山鷗辦公室,驚異眼前這打扮怪異的女人,急忙又退出去,擦亮眼睛仔細看了看門牌,確定沒走錯才重新踏進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