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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最後還是吃了,本來是和他爭執了幾句,最後出於我有求於人,還是得對人和氣點兒。拿馮振陽的話說,求人這事兒就是操蛋,你明明忒想一拳掄死對方,卻還要堆積滿臉虛假的笑容和人談笑風生,堆得自己臉疼蛋疼。
坐趙一承的車去醫院的感覺那就是臉疼蛋疼,到處都在疼,直到下車我才自在一些。
“沈佳瑛,你是不是打從心底裡噁心我?”下車的時候,趙一承忽然問了我這麼一句。興許是被我昨天說的那一番話刺激到了,他深深也意識到自己挺噁心:“我時常在想,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以說沒了就沒了。”
“我曾經以為,我們之間還有回到過去的機會的……”趙一承不知忽然抽了什麼羊癲瘋,也可能他是觸景生情,盯著那充滿希望卻又冒著死亡氣息醫院,他笑了,苦笑著:“我還記得,那一年,咱倆都還沒出名,沒錢也沒名氣,什麼也沒有。你呢,因為營養不良導致來例假疼的暈厥過去。”
“那個時候我擔心的要死,我擔心你會死掉。我想,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所以啊,我揹著你走了好遠好遠,終於找到了一家小診所,可是醫生一家還在睡覺,我砸壞了人家的窗子,逼著人家起來……”
半夜揹著找醫院的趙一承和現在不一樣,那年的他不會推卸責任,不會只知道怪別人,更不會動不動就玩兒手段耍花樣。沒有花心,沒有像現在這樣壞。現在的趙一承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趙一承,而沈佳瑛也再不是過去那個深愛著趙一承的沈佳瑛。於是我打斷了他的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見了韓瀟瀟該和她說些什麼吧。”
我其實害怕趙一承提起過去,有的時候不再愛那個人,卻還愛著那一種感覺,最難以割捨的也是那種感覺。在分開以後,提起那種感覺會念著,卻又像是一根刺。
我相信,趙一承和我有著一樣的感覺,他自己提起時,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於是他不再去回憶,許是在順便問,又或者他是真的想問:〃她病了多久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很認真的回答,每每談起這個問題便莫名的感到沉重:“大概就是在上次跟我動手之後不久,一直沒注意,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的,什麼也沒得到,卻得了這樣的病。沒有別的願望,就巴巴的想見你一面。”
“沈佳瑛,好久不見。”我的話還未說完,前面忽然響起一個男聲,隨著愈來愈近的步伐。迎面而來的馮振陽同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女人迎面而來,微微掃了一眼我身邊的趙一承不冷不熱道:“你還是和過去一樣犯賤!”
 ;。。。 ; ;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我不知道韓瀟瀟還能活多久了,如果能夠幫她的,就儘量她吧。
說到底,她的確是承受了我本應該承受的痛苦。苦了那麼多年,最終卻得了這樣的結果,與她比起來我還真是的很幸福了。知道了韓瀟瀟的遭遇,看到她如今的情況,我想我大抵是該滿足的。
我想,倘若韓瀟瀟生活在一個正常的環境裡,沒有厲南給的痛苦,或許她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更不會因為心底的仇恨而矇蔽了雙眼。
其實韓瀟瀟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兒,我短短的回應,讓她那雙空洞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我想……我想見見一承哥,他連線我的電話都不願意,沈姐,你幫幫我好不好,他會聽你的話的,此生我不奢求能見到我媽媽,我只想再見見一承哥,你……你幫幫我……”
“好,我試試吧。”我對趙一承早已經沒有感情可言,韓瀟瀟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如果手術之後能活下來那倒還是好的,可是……這樣的機率卻是微乎其微的。臨走的時候我問了韓瀟瀟的主治醫師她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