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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澈語氣越發諷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偉大啊?你以一己之力承擔了所有,把我保護得好好的,一點也不讓我煩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永遠等在原地,等著你大發慈悲地招招手,賞我一塊骨頭,我就要立馬不要臉地黏在你身邊啊?」
梁舒回答不上來,喉嚨好像被張無形的手掌掐住一點點收緊,半個字也說不出。
這些刺耳又傷人的話,不是他故意誇大,而是出自她這個始作俑者的所作所為。她聽了尚且覺得難受,更何況是魏宇澈這個當事人呢?
「梁舒。」魏宇澈退回安全距離,生平第一次,對著梁舒樹起高牆。
他臉上再不見明媚飛揚,整個人冷下來,語氣平靜到近乎冷漠:「我是一個人,我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門被合上,動靜甚至比平常更輕。
梁舒也像卸去了全部力氣一般癱倒在椅子上。
小梨花趴在窗臺邊,滴溜著眼珠子看完了整場爭端,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同。窗外蟬鳴跟節氣一樣陷入了倦怠,提不起什麼精神。
梁舒知道,她搞砸了。
第75章 所以,你死心吧
夜很深了。
突地一處門響了下,緊接著門內閃出個低矮的身影。
那影子披了件紅白校服,打著個微弱的手電筒,一步步朝樓上走了去。
程溪心裡惦記著晚上看的繪本結局,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聽著程汀漸趨平穩的呼吸,她萌生出一個叛逆的想法——溜出去。
這樣想著,她也是這樣做的,躡手躡腳地到了書房門口,一點點轉動著把手。
「咔」。
鎖舌一聲輕脆的響聲,在夜裡尤其明顯。
程溪心跳加速,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進門。
關門的時候沒注意又是一聲「咚」。
一牆之隔的臥室裡,梁舒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睛。
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了一樣,昏昏沉沉的。她已經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周遭黑暗,只窗外流瀉著月光,模模糊糊地似乎還有個人在旁邊。
梁舒心臟猛地一縮,在要驚撥出聲之前,搶先認出那道影子。
「魏宇澈?」
「嗯。」
低低的應聲,卻熟悉得緊。
梁舒略微放心,埋怨道:「你嚇死我了。」接著問他,「剛才什麼聲音?」
「可能是風。」他聲音沉著,興致不高。
一番對話下來,梁舒也清醒了些,想起剛才兩人的不歡而散,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風呼呼的,吹得木窗子發出聲響。
她不說話,魏宇澈就也沉默著,尷尬又微妙的氛圍燃著,
「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沒有回聲。
梁舒以為他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
魏宇澈還是沒說話,他走近,踢掉鞋子,跪在床墊上。
身旁陡然一陷,接著有手撫上自己的臉。
梁舒借著窗外的天光看到他還戴著眼鏡。
想來應該是從回去後就一直沒摘。
他低下身,在黑夜裡精準地捕獲到自己的獵物。輕輕碰了下後,略微拉開距離,摘掉礙事的眼鏡,隨手丟在枕邊。柔軟濕潤的嘴唇貼過來,帶著些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吸吮廝磨著,像在發洩怒氣。
梁舒嘗到一股橘子的甜味,那是他們倆相同的習慣。煩得沒邊兒了的時候,就會往嘴裡丟兩顆糖。
不同的是,她吃刺激的薄荷味,他吃甘甜的水果味。
風從縫隙裡鑽進來,送進一陣幽香,像是花。
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