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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不客氣,你也打不過我。」
身上一堆軟綿綿的肉,走起路來腳步虛浮,怎麼看都不像是練家子。
魏長寧雖為女子,但好歹也是學了數年的,對付一個行外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她怕這何承逗不住氣急敗壞了起來,便趕忙將話又拉了回來。她將魚湯往何承身前遞了遞,挑挑眉答道:「這魚湯是送給你主子喝的。」
「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怎麼說也是受傷了的,也不知道弄點好的補補。」
魏長寧站在原地嘆了兩口氣,然後幽幽道:「果然還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啊。」
何承的腦子尚且在那句你家主人沒有反應過來,忽地又聽見一句自己的男人。
他的腦瓜子彷彿有蚊蠅嗡嗡亂飛,轉的他整個人都暈暈的。
「你是說我家主子是你男人?」何承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魏長寧,等到他腦瓜子徹底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魏長寧已經走遠。
他猛地收回自己指向魏長寧的手指,心裡頭卻是在慶幸。
幸好這不是在宮裡頭,不然就他剛剛的行為那可是要被殺頭的。
何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想不通為什麼魏長寧會知道陛下藏在他這兒,可他又不敢多問,他深知問的越多,死的越早的道理。
何承留了個心眼,他跟在魏長寧的身後,若她真是那位傳聞中的皇后娘娘,那麼這院子裡頭守衛的人必然認識她。
可若是她不是,那麼她會被暗中埋伏的刺客殺個死無全屍。
當何承看到魏長寧安然無恙地跨過第一道大門的時候,他自心裡舒了一口氣。
大約是他卸下了一個重任,所以臉上的神情表現的過於輕鬆,引的魏長寧都向他側目兩分。
「怕被我牽連啊」
何承飛快的搖搖頭,現在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時間,怎麼能說不好聽的話惹皇后娘娘不開心呢。
他只是擔心若是魏長寧死在這兒,他該怎麼和馮晚音解釋罷了。
不等下人通報魏長寧便推開了李澄明的屋子,何承見狀知趣地躲到一邊和十四一起閒話家常,誰知十四見了他反而是一臉嫌棄。
「何承,你今日若還是來和我炫耀你的未婚妻,那你還是趁早滾出去吧。」十四撇撇嘴,嘴上一點也不饒了何承去,「你和馮家那位小姐的故事我可是聽了百八十遍了。」
門戶輕掩,像是猜到了她會來一般。李澄明靜靜站在窗前,神色不辨。
「傷好透了,又能蹦躂了?」魏長寧抓了一件大氅扔到李澄明懷裡,李澄明自知理虧摸摸鼻子十分乖巧地把大氅披在身上。
「今兒算你有福氣,能喝的上我親手煮的魚湯。」
指尖探了探碗壁,倒也不算十分涼。都怪路上遇見的何承耽誤了時間,不然這魚湯熱熱的一杯下肚該多舒服。
毫無血色的唇靠在碗邊,魏長寧一雙眼睛目光如火炬一般熾熱,就差沒把好不好喝這四個字打在臉上了。
李澄明飲了兩三口,放下碗讚嘆道:「不錯。」
「這就沒了?」魏長寧有些失望地靠在椅子上,她一把奪過李澄明的碗,卻發現碗口已是空空,這才知道這人是故意逗她玩。
嘁,真沒意思。
魏長寧撇撇嘴,將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掰下來隨手賞玩著。
「此番戰事,勝算幾何?」
她問的輕飄飄地,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睛止不住的往李澄明那裡飄。李澄明將雙手背在身後,靜靜注視遠方,似乎在極其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寂靜在他們之間傳遞,彼此卻都不覺得尷尬。又過了些時間,魏長寧才聽李澄明道:「七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