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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詠詩和撫琴,問道:“都安排好了?”
“是,奴婢將她們安排在一間房裡,她們的包裹,奴婢也仔細檢查過了。”詠詩道。
“好,讓她們互相監督,我們也省心。”沐月夕打了個呵欠,剛想睡,又想起一件事,“詠詩,你明天叫他們幫我找個會燒瓷器的師父回來。”
“好。”詠詩應道。
沐月夕抵不過倦意的侵襲,沉沉睡去。她剛睡下不久,沐夫人就進來了,走到榻邊,輕輕地坐下,摸了摸沐月夕帶著倦意的小臉,露出慈愛的笑容。坐在那足足看了沐月夕一炷香的時間,幫沐月夕掖好被子,才起身示意詠詩跟著她一起出去。
“晚膳時,不要叫醒大小姐,讓她多睡會。等她醒了,再叫廚房重新做一份晚膳。”沐夫人小聲地吩咐道。
“是,夫人。”
“你告訴她們,管好自個的嘴巴,以後我要再聽到誰將院子裡的傳出去,仔細她們的皮。”最後六個字,沐夫人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語氣裡透露出來的寒意,讓人從初夏直接進入嚴冬。
沒有替主子管好下面人的嘴巴,身為一等丫鬟的詠詩本就覺得愧對沐夫人對她的信任,這下更是愧疚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低到不能再低,“奴婢會約束好她們,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請夫人放心。”
沐夫人點了點頭,隨即離開沐月夕的院子。她沒有回房,往沐月盈的院子去了。將沐月盈的丫鬟全攆了出去,關緊上門,母女倆在裡談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
沐夫人面色不豫地走了出來,薄唇緊抿。沐月盈跟在她身後,低著頭送沐夫人出了院門,等沐夫人走遠後,她才轉身回房。
“噼嚦啪啦”桌上的精緻的茶壺茶杯全部被沐月盈掃落,一地碎片。
婢女們縮頭縮腦地躲在一邊,不敢上前去勸,都知道四小姐這是被夫人教訓了。
其他人都可以往後退,可是身為四小姐首席丫鬟,香蓉不能退縮,暗暗嘆了口氣,硬著頭皮上前勸道:“四小姐……”。
“香蓉,你說,我和她一樣是沐家的女兒,憑什麼她就可以任意妄為,我就要循規蹈矩?任什麼爹孃寵她寵上天,貶我貶下地?憑什麼?就憑她是長女,我是次女嗎?”沐月盈打斷了她的話,面容扭曲地厲聲問道。
香蓉愕然愣住了,對沐月盈的無名火,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勸。大小姐什麼時候任意妄為了?要說任意妄為,應該是四小姐自己才對。還有老爺和夫人什麼貶過四小姐了?老爺對兩位小姐一向一視同仁,沒看出來有偏心的地方。夫人是有些偏袒大小姐,但是也沒有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麼大的差別。
這些話,香蓉不敢說,只好低頭撿碎瓷片。好在沐月盈本來就沒打算要她的答案,氣呼呼坐了許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扭身衝進內室,倒在床上,矇頭大睡。
當天晚上,沐家的兩位小姐都沒有出現在餐桌邊。沐晚謙覺得有點奇怪,“夫人,夕兒盈兒怎麼不來用膳?”
“昨兒回來太晚,沒休息好,今天又起得太早,夕兒有些撐不住了,在房裡補覺。”沐夫人淡淡地解釋道。
沐夫人只說沐月夕,半點沒有提及沐月盈。沐晚謙沒留意到這一點,只當兩個女兒都累了,沒有再問,安心地陪著夫人用膳。
和風煦煦,明月一片。沐家的女兒,一個安然入眠,一個輾轉反側。
翌日上午,詠詩就讓小廝請了個姓蔣的燒瓷師傅進府。沐月夕將她的要求說了出來。蔣師傅想了想,燒這種四四方方的小東西實在是太簡單,高興地應了下來,還答應七天後送貨上門。
沐月夕想做一套也是做,兩套也是做,乾脆做個十套放在那兒,以備不時之需。八皇子的生日禮物有了著落,那三個婢女還算安分守己,清齊還沒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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