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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徵以為沐月夕會追問,卻沒想到他一杯茶都快喝完了,也沒等到沐月夕的那句,“而是什麼?”只好主動開口問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淳于容種茱萸的原因?”
明明要說,偏要故意吊人胃口,巴巴想要人去求他說。沐月夕心中冷笑,不動聲色,低頭繼續喝茶。
杜徵摸了摸下巴,嘴角微揚,這小丫頭還真沉得住氣,眼珠轉了一圈,突然大叫一聲,“哎呀!”
沐月夕沒提防他這一招,手一抖,杯中茶水傾了些出來。抬眸看著杜徵,他發什麼癲?
杜徵一本正經地道:“小生真是該死,都忘記郡主還在病中。郡主不用擔心,雖說小生醫術沒有冷大人那般高明,但是術有專攻,小生對治咽喉腫痛頗有心得,定能讓郡主藥到病除。”
說著伸手去給沐月夕診脈,急得沐月夕忙道:“我咽喉沒事,不勞杜公子操心。”
杜徵忍著笑道:“郡主的咽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如願逗得沐月夕開口說話了,笑的好不得意。沐月夕看著他那壞壞的笑就生氣,緊緊地咬著下唇,打定主意再不開口。
恰好在這時,候爺府的丫鬟跑了過來,“郡主,霍小姐要回府了,請您過去。”
杜徵不滿地皺眉,小郡主還沒逗夠,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
不知道談的怎麼樣?沐月夕擔心地微蹙眉尖,但願能讓霍綺了了心願,安心出嫁。
兩人起身往書房走去。
第二十九章 美人
書房外,霍綺屈膝行禮,“謝謝候爺。”
淳于容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憐惜,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霍小姐珍重。”
霍綺後退一步,再行禮,“霍綺告辭,候爺保重。”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淳于容,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府門走去。今日一別,山長水闊,從此蕭郎是路人。
沐月夕微微行了一禮,快步追了過去。
府門外,車馬在等候,詠詩和點香見兩人出來,鬆了口氣,扶她們上車。
車伕揮動馬鞭,車輪向前滾動,輾過青石街面,發出單調的吱呀聲。
車內,沐月夕握住霍綺冰冷的手,“綺姐姐……”
“夕兒妹妹,我不甘心,我真得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錯失良緣,不甘心就這樣與他分離,更不甘心就這樣被逼遠嫁。可是今天我見到他,我終於明白了,我遠嫁,不是皇命不可違,不是伊隆對我有所眷戀,而是候爺……”霍綺淒涼地一笑,笑得寂寥,笑得苦澀;“不想娶。”
一滴眼淚溢位眼眶,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沐月夕愕然,淳于容到底和霍綺說了什麼?霍綺不怪皇上,不怪伊隆,反而怨上了淳于容。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讓霍綺徹底死了心,她才能跟好好的生活下去。
霍綺拭去眼角的淚水,低頭靜默不語。沐月夕張了張嘴,無言相勸,只得做罷。在寂靜中,馬車又重新返回了霍府,霍綺不用人扶,就跳下了車。霍家人見她回來了,心中大石才得已放下。
夜幕逐漸降臨,沐夫人攜女辭別回家。馬車上,沐夫人緊緊地抱著沐月夕,垂淚喃喃念道:“還好不是我兒,還好不是我兒。”
這話雖然自私,卻是沐夫人的肺腑之言,侄女遠嫁,她固然很傷心難過,可私心裡還是慶幸遠嫁的不是自己的女兒。
沐月夕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落下來,將頭埋進沐夫人的懷中,低低地喊道:“娘。”
“夕兒,莫怕,待你花主期一滿,娘就帶你回蘇城。”沐夫人深感聖意難以捉摸,遠離是非之地是上策。
沐月夕不禁苦笑,先別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單說沐晚謙在朝中做官,若顯慶帝真要對她做什麼,她這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