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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會不要。&rdo;陳池輕聲道，&ldo;放心，你的帳號我不會記錯，以前也操作過，轉的時候我還對過兩遍。&rdo;

&ldo;卡不在我身上，明天我打電話給我爸媽，叫他們去看一下。&rdo;許霜降想想補充道，&ldo;要退的話，只能等到我寒假回去。&rdo;

&ldo;你寒假會回去？&rdo;陳池欣喜道。

&ldo;初步有這個打算。&rdo;許霜降淡淡道，&ldo;回家過年，順便有一些事要辦。&rdo;

她媽媽都替她預約了三場相親。

陳池卻不知道，又高興又急切，想到母親動過手術才康復，過年他必須得回去，許霜降這裡也一樣放不下，腦中紛亂地盤算著，口中關切道：&ldo;霜霜，那票訂了嗎？過年的票要早點訂。你排好時間，我給你訂。&rdo;

許霜降不置可否，重申道：&ldo;我過年前爭取把三十萬轉回給你。離婚協議上沒這條，大家都照協議來，比較說得清。&rdo;

他們這段談話一直圍繞著錢，陳池心中很難受，靜默了片刻，苦澀坦言：&ldo;霜霜，我們去離婚的那天，我沒想到會真的離婚。&rdo;他兩手交握在一起，垂頭注視著，聲音低沉，&ldo;如果我真的想和你離婚，事先不會不把這些事情考慮好，更不會讓你那樣什麼都沒有地走。&rdo;

許霜降瞟一眼，牽唇道：&ldo;我有我自己的工資。花自己的錢安心，挺好的。&rdo;

他們始終絮絮地交談著，說著錢說著卡說著假期安排和訂票，好像在商量家事一樣，許霜降的語氣表情都很平靜，條理清楚，陳池的心卻越來越沉，凝眸望著她，彷彿她坐在蒼茫中不可觸。

&ldo;我要講的講完了，你說吧，長話短說，早點趕路。&rdo;許霜降溫聲道。

暮色攏在她臉龐上，令陳池喉嚨發緊，半晌才發出聲音。

&ldo;霜霜，你同學林虞的事，是我急躁了，那時候我……很嫉妒，很多話我講得不應該。&rdo;陳池停了停，神情更認真，一字一字說得懇切，&ldo;我真的沒有和別人發生任何不清白的關係……無論身心。我們能不能再談一談？&rdo;

許霜降定定地望著陳池，眼角忽然泛酸，她記得他最初的模樣，在那個冬日的黃昏，冷風中，笑著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那時候只有他和她，他們的世界純淨得像顆水晶球，到今日摻雜了旁人，物是人非，已如前世般遙遠。

她坐在床沿，低下頭，如老僧入定。

&ldo;霜霜。&rdo;陳池輕喚。

&ldo;你知道嗎？植物裡有一類物質，叫住植物荷爾蒙。&rdo;許霜降開口道，&ldo;它們控制和影響發芽、抽莖、開花、結果甚至葉片和果實的脫落。它們通常在植物體內自行合成，含量多少有無都遵循生長週期、四時節氣和自然規律。然後，聰明的人就設想，是否可以從外界輸入這類荷爾蒙給植物，讓植物隨著人的心意長。&rdo;

&ldo;可以的。&rdo;許霜降點點頭，&ldo;如果是人工新增的，你可以叫它誘導劑。但是要試，因為是外界強行幹預，效果很難預測。&rdo;

許霜降抬起頭來，注視著面前的陳池，徐徐說道：&ldo;我曾經培養了一棵幼苗，長了根，莖很瘦弱，我怕它長不大，於是試了幾種誘導劑，實驗總有失敗和成功，我沒有成功。&rdo;

&ldo;可以起誘導作用的，其實有很多我們還不知道。只要還沒有徹底枯萎，理論上我可以一直堅持試驗，也許哪一天就歪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