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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請名師教授。除了朝雨園諸中貴時有耳福,他卻從不肯輕易在人前顯露。因此,眾人只曉得他會彈琵琶,卻萬不料,小小的年紀技藝如此高超。芳華素來體弱,又才大好了沒幾日。眾人也不敢十分敬他的酒,只一味的將他贊得天上有地下無。又奉承令德好福氣,有如此佳兒在側,便是做神仙也不惜罕呢。
令德今日著實的喜歡,喚了芳華至身邊,憐惜的與他拭著臉上的汗道:“好孩子,辛苦你了。”芳華搖頭笑道:“能博爹爹兄長們一笑,可有什麼辛苦了?倒是兒子技藝粗淺……”令德撫著他的肩笑道:“你彈得很好。這曲子可是張先生所譜的那首〈霸州賦〉?”芳華點頭道:“正是。先生臨去時將琴譜送與了我。”令德一時感慨道:“想當年,霸州一戰我也曾經歷過。只可憐那些老弱婦孺,良善百姓……張先生僥倖逃脫。有了切膚之痛,才會深有感觸,才能譜出如此佳曲。”說到此處,忽然勉強一笑道:“今日是大喜之日,倒是我掃了大家的興。來來,吃酒吃酒!”說罷起身一舉杯,眾人忙起身舉杯相賀。
時鳴放下酒杯,轉到芳華身側低聲道:“身上可曾打溼?”一面問,一面伸手在他背上摸了摸。芳華往後一躲笑道:“只是臉上略出了些汗,我不換衣服。”令德拉住他的手道:“雖是春末夏初,晚間還是涼的,若背了汗就不好了。莫不是你還想喝那苦藥湯子?聽時鳴的話,快些隨他回去,把衣服換了再來。”芳華轉頭看著東城道:“二哥哥,你那路上的新聞只等我回來方許講。”東城輕輕的擰了擰他的臉道:“是是是,我若是不等你回來便說,日後我便喚你做哥哥,快些去吧。”芳華眼珠轉了轉道:“爹爹的屋子離這裡最近……”令德同時鳴笑將起來。芳華立起身來,急急的衝了出去。時鳴一面吩咐家人往朝雨園,叫採茗將乾淨的衣服,並薄斗篷送到郡王房內,一面攆將出去喊道:“祖宗,你跑慢些,可急的什麼呢?”只聽芳華邊跑邊道:“無妨無妨,橫豎是溼了!”惹得眾人在後面一陣大笑。二位總管想著他平日殺伐決斷的模樣,在看他今日這般如此,竟笑的連酒也灑了。
府裡的人都知道,這位四公子除了井時鳴,是不許人貼身伺候的。家人們打了水,全都走得乾乾淨淨。採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將衣服在門外遞給了時鳴。自己守在門口,以防外人擅入。
芳華在屏風後,已將汗溼的衣服褪去。後背之上的幾處胎記,猶如桃花撒在了雪地之上。襯著那小腰,翹臀,褐色油亮的長髮,真真的令人目眩神迷,皮酥骨軟。時鳴雖將他自幼服侍長大,這個身子也不知看了多少遭兒,如今卻越發的不敢看了。直到聽見裡面喚自己方敢進去。
只見芳華穿著翡翠藍的素色肚兜,正將一段白綾,往微微聳起的胸口上使勁兒裹著。時鳴上前扯住道:“雖是夏季需要小心,像你這般用力,時候長了哪裡受得住?還是裹鬆些吧?”芳華搖頭道:“我曉得分寸,快些替我裹上吧。”時鳴望見他柔嫩的肌膚上,早勒出了深深的痕跡,不免心痛起來,勸道:“只輕輕束住便好,外頭的衣服大,看不出來的。”芳華何嘗不曉得,只是怕被人瞧出破綻,不得已才往緊了纏的。一來,他趕著回水榭去。二來,禁不起時鳴再三相勸,只得由他擺佈。
一時扎縛停當,時鳴服侍他穿好衣服,芳華忽然道:“你看看,可曾有什麼破綻嗎?”說罷叉著腰,故意將胸口挺了挺。他倒是一片赤子之心,可憐那時鳴羞了個滿面通紅,手足無措的立在那兒。又被他催急了,只得拿眼在他胸口上飛快的掃過,有些結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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