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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念揉了揉額角。
她低聲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們就不用再聚了。」
趙全領頭,一夥人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逢嘉月笑了笑。
說實在話,跟這些少爺小姐比起來,逢嘉月這一世的履歷確實不夠看。她坐在人群中,像是不小心混進來的殘次品,與周圍的奢靡金貴格格不入。
她並不追求那些浮華的表象,但今日她是陪著樊念來的,如果她的表現落了下風,就仿若是給樊念添了醜一般。
樊念是她心目中最美好的存在,她不允許這種事情存在。
所以,她還得自己討回一次風頭。
「我確實沒出過國。」她閒閒道,「但古典音樂,還是瞭解一點的。」
趙全笑問:「是嗎?」
楊琳見她自己撞上門來,連忙換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沒想到逢小姐這種人,還接觸過這麼高階的東西呢?您都聽什麼曲子啊?」
逢嘉月便回過頭,看向樊念:「阿念,那時候你在房間裡給我彈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呀?」
這句一出,包廂中又安靜了。
楊琳第一反應是質疑:「樊念姐會彈曲子?」
她看向左右:「高中時期樊念姐不一直是有名的學霸嗎?連社團都不入的。」
「她會彈鋼琴。」俞文瑤突然說道。
她臉色有些難看,說話間還啜飲了一小口雞尾酒,堪堪壓下了心中的翻騰。
在場大部分人都只是樊唸的高中同學,不知道樊念在父母故去之前,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鋼琴。俞家與樊家交好許久,所以俞文瑤才知道這件事。
甚至,樊念舊房間中的那架鋼琴她也見過。
但認識樊念這麼久,她從未聽過樊念彈琴。
她回憶間,樊念低下頭,湊到逢嘉月耳邊回答了她的問題。逢嘉月笑著又抬頭說了句什麼,樊念原本的慍怒便消失不見,換上淺淺的笑意。
眼見兩人旁若無人咬著耳朵,俞文瑤終於忍不住了。
她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磕出清脆而響鈴的一聲撞擊。
撞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她站起身,在一片低氣壓中緩緩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說完,她直接起身,款步走到門口。
握上門把的瞬間,她驀地回頭,看向樊念:「阿念……陪我一起去好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樊念沒有動。
看出她想拒絕,俞文瑤搶在她開口前又道:「我這幾年都在國外,我們很久沒見了呢。
「高中那時候,我們總是這樣同進同出,借著課間到外面換口氣,說些閒事。那些日子好像還是昨天,但現在很多事都變了……」
樊唸的眸色暗了暗,但她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還靠在自己身上的逢嘉月。
趙全在一邊煽風點火:「去唄樊念,老同學敘舊嘛。
「還是說,逢小姐這麼不信任你,連這點時間都不敢放你離開?」
「有什麼舊,這麼見不得人,非得兩個人單獨敘?」逢嘉月用手撐著下巴。
但馬上,她又換上一副笑臉,歪了歪頭:「別介意,我開玩笑的。」
她看向樊念:「阿念,去吧。」
逢嘉月知道,如果此時自己不同意,樊念肯定不會去。
但是這種事,根本防不住。以她最近這麼忙碌的狀態,只要俞文瑤想,她可以製造無數個時機,和樊念進行單獨會面。
與其讓兩個人下次背著她私下見面,不如就大大方方讓樊念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去。
這樣一來,待會兒……她就有藉口發作,趁機好好教育教育自家遲鈍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