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那該多好(第3/3 頁)

復寧靜，聽不到任何槍聲時，王麗雅決定出去看看。

剛走出掩體，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地上躺滿了人，卻沒有任何血腥氣味和不適感，這些人彷彿只是躺在地上沉睡。她顫抖著尋找著，直到聽見了一個聲音。

“為何你會變成這樣，從前的你可是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人。”

“殺伐果斷，冷血無情，不正是因為心是空的嗎？我其實從未改變，只是你們喜歡給我加上各種定義罷了。”

“心，是空的嗎？好一個心是空的。你明明一點都不在意任何人，為何偏要裝作在乎所有人。”

“不是在乎，也不是不在乎，只是遇見的人多了，總會遇見一些值得守護的人。我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護著她們又有何妨。”

“是這樣嗎？那為何不見你救男性？”

“男性，我不感興趣。好了，說了這麼多，你也該上路了。”

此刻，面對充滿殺氣的舒銘，王麗雅感受到了恐慌，一種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將自己瞭解透徹的感覺。

“來吧，在得到這些回答之前，我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他是奎牛，在一千年前，他還是一個每天混日子，調戲民女的紈絝子弟。後來家道中落，淪為乞丐，直到遇見了舒銘，更名為奎牛。他曾經有一個文秀的名字，但已不重要，何況歲月太久，早已忘記。

一聲槍響過後，沒有預期的疼痛，也沒有想象的殺氣，只是毫無感覺。或許……

“罷了，你走吧。下次記得換上實彈，別用空包彈，沒感覺。”

“舒銘，哥哥，這是？”原來她的舒銘哥哥並未殺人，只是將他們全部打暈。即使他真的殺人，她也並不害怕，反而覺得安心。

“嗷，以前的同事罷了，我們走吧！”

“好！”

直到舒銘他們離去，奎牛睜開眼睛，看見被捏爆的槍支。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走吧，剩下的事情處理好，暗夜就解散吧。這個世界即將迎來變革，暗夜只是一個代名詞，重要的是你們還在。以前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太較真。”

奎牛流淚了，千年以來，他第一次流淚。是啊，他太久沒有流淚，以至於幾乎忘了眼淚的滋味。

“好的，舒少。”他望著舒銘離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處理好一切後離去。

原來舒少還是和以前一樣。時光荏苒，他依舊如故。這個人，真的算是人類嗎？

……

“舒銘哥哥，晚上好，終於到我家了。我去洗個澡，等我一會兒好嗎？”

“什麼，洗澡還要分先後？”

舒銘話音未落，便將王麗雅扛在肩上，大步朝著浴室走去。

“啊，不能這樣，人家會害羞的。”

“哦？難道麗雅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嗎？”

隨著燈光漸暗，兩個身影在房間中纏綿。聽著窗外的雨滴聲，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漣漪在水面輕輕盪漾。

“啊，舒銘哥哥，可以溫柔一點嗎？”

“不可以！”

“嗚，怎麼可以這樣？”

“可以！”

“舒銘哥哥，如果這一切都是夢該多好啊！”

王麗雅靜靜地躺在舒銘的懷裡，小手在舒銘胸前比劃著。

“看來我們麗雅還很有精力啊！”

“啊，沒有，我錯了，饒了我吧，舒銘前輩！”

無論風雨飄搖，他們也逃不過這場風暴。該來的總會來，她只好默默應對。這個男人強大得令人無法抵擋，毫無消耗的跡象。她已無力再戰，只能任由他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