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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同嗷」這一名字,也由「blau校園牆」傳出。
當時北聯農大的期末周剛好和一次疫情撞上,學校未積極響應防控政策,堅持將期末考進行到底。面對微博上的合理訴求,學校採用了刪詞條壓熱搜的手段,更引起眾怒。
校園牆髮長文控訴,卻發現帶「北聯農大」「blau」會被限流。無奈,該牆將長文名稱改為「三問男同嗷」,字字泣血、賺足眼球,更有lgbt相關博主疑惑點開、激情轉發。
也正因為「男同嗷」,校園牆進入校方視野。校方圍追堵截試圖抓住幕後操作帳號的學生,可總也找不到是誰。
管程曾經就被懷疑是「blau校園牆」的新成員,只因他除上課時間外很難見到人影,卻對校園牆發布的所有八卦瞭如指掌。對此管程回應:「或許我消失的時間就在看八卦呢?」
居意遊收到的語音便來自管程。他在語音條裡笑得漏氣。
齊顯也聽出了這人是誰,原因無他,管程是他室友。他倆一個植保、一個動科,不是同個專業。或者說,因為齊顯是半道轉來動植科院的,他所有室友和他都不在一個專業。
此時齊顯沒過多關注「上牆」這事,只是覺得怎麼所有人都認識居意遊。
難道不認識居意遊真是種罪過?
等他關注到「上牆」,為時已晚。
居意遊已經看過了那條求助。
「牆,這位同學被打暈了,生命體徵有,但不醒。請問有沒有醫學專業的同學幫忙看一下?順便再問問有同學願意一起抬他去校醫院嗎?非常感謝!匿。」
他看了,不止看了還唸了,念得咬牙切齒。
「誰發的?」
齊顯低下頭:「我。」
「我謝謝你啊,還幫我打碼。」
「…不用…」
去牆上看了熱鬧的裴則渡憋笑:「雖然打得毫無用處。」
齊顯一共給牆發了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將居意遊眼皮扒開、給眼睛拍的特寫,紅血絲的脈絡異常清晰;第二張是居意遊全身照。居意遊直線一樣鋪在畫面中央,臉部被碼得一團模糊。
第三張就有意思了。廣角鏡頭裡的粉紫晚霞映天、點點碎光灑在大片蒜苗地和平躺的居意遊身上,近處是影影綽綽的雞和兔子,詭異中透著田園寧靜氣息。齊顯對這張精心設計過的照片很滿意,發給牆之後點了收藏,準備回去調調色當攝影通識課的期末作業。
當然,得先等居意遊醒了問問是否同意。
可他還沒主動問,居意遊自己就先看到了照片,還是在校園牆上看見。
居意遊倒沒因為齊顯拍照求助生氣,畢竟自己看起來確實暈倒了、暈得莫名其妙,他著急也正常。
居意遊是生底下評論的氣,更氣裴則渡拿著手機幸災樂禍地念評論。
「像那誰。」
「這隻眼睛我難以忘懷,每日在我夢中徘徊。噩夢。」
「植保的居意遊吧?按失蹤人口報。」
「謝邀,此人罪孽深重,為動植科院學生會所不容。同學可以直接跑路,就此成為我的英雄。」
裴則渡念一段點評一段:「我一直特別好奇,你怎麼混成這樣的?」
齊顯也很好奇,不止好奇,他還覺得好笑,可目前他不能笑,笑了只會火上澆油。於是他低著頭努力控制抽搐的嘴角,臉部肌肉痠痛,時不時的鼻子漏氣。
除了一看就是學生會成員發出的評論外,熱心醫學生也留下了自己的建議。
「別問,問就是大一新生,啥也不會。」
「原來在校內裝暈碰瓷是可以上牆的。」
「建議同學先把他叫醒,拿磚頭真拍暈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