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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楠低頭沉思一會,又問:“紫萱給買什麼東西了?”
我大哥笑笑說:“也沒什麼!這不,前天我去取的包裹,紫萱從美國寄來的。好大一包東西,大多是老人吃的營養品。”
謝楠的臉明顯變了,站起來看我一眼:“出來!”然後自己先大步走了出去。
我指指我大哥:“就你多嘴。”
“我這你說不給她說能行嗎?”大哥一臉無辜。
“說了就說了吧,早晚也得說,你還不快去勸勸你媳婦?”我媽打我一巴掌。
我趕忙追出屋去,謝楠坐進了我們回來開的桑塔納小車裡。我拉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紫萱她這是要幹什麼呀?”謝楠一臉委屈,眼含淚花。
“別生氣了,不給你說過嘛!當年我爹的馬紮讓她在火車上少吃很多苦頭,她說要感謝我爹一輩子。所以隔三差五就給老頭寄東西。”
“好啊,你都瞞著我。”謝楠指指我,眼睛瞪得溜圓。
“ 她是向老頭報恩,又不關我的事,我感覺沒必要給你說。”我又加一句:“不是大哥告訴我,我都懶得知道。”
“我看她是別有用心。”謝楠不依不饒。
我故作輕鬆地說:“她用什麼心啊,人家孩子都有了。”
“你還向著她!”
“我這是實話實說。”我拉住她的手,臉上堆起笑臉說:“老婆,你是堂堂人民公務員,大人大量,別跟農村老頭一般見識。他對紫萱的印象不錯,一時轉不過彎。估計時間長了就接受你了。”
她怪異地看看我不鹹不淡地說:“老頭轉不過彎,你轉過來了嗎?”
聽她這麼說,我強忍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謝楠,這關我什麼事?你真是胡攪蠻纏!”說完,我拉開車門,又砰地一聲用力關上,然後揚長而去。
我沿著大路往後地的田野走去,張開嘴巴呼吸著深冬清涼的空氣,覺得心裡舒暢了不少。我坐在我家的地頭兒,任憑凜冽的寒風吹拂著臉頰。冬日的正午時分陽光明媚,抵消了一些寒氣。地裡的麥苗在肅殺的冬日裡依然泛著青綠,好像在向大自然宣示著自己的頑強。
這個謝楠實在煩人,她說過不介意我心裡裝著紫萱,但現在我家人和紫萱有聯絡她都不依不饒,什麼意思?看來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女人,不能光聽她說,主要看她怎麼做。
“老三,你不冷啊?” 我大哥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他拍拍我的肩膀:“咋還象個孩子,老婆是要哄的。”
“哄也要有個限度。”我氣呼呼地說。
“聽話,這段時間無論如何都要哄謝楠高興。”他輕輕給我一拳。
“為什麼?”
“咱媽說,謝楠懷孕兩個多月了,你不知道啊?你這可是奉子成婚啊。”他認真地看著我。
我一驚:“不會吧,咱媽能看的準嗎?”
“咱媽生了咱弟兄三個,這事應該錯不了。你再問問謝楠不就清楚了?走!快跟我回去。”說完,不由分說,他拉著我就往回走。
謝楠已不在車上,也不在家。我媽說,謝楠被我大嫂叫到他們家去了。
“媽!你確定謝楠是懷孕了?”我疑惑地問老太太。
“傻小子,你媽我生了你們哥兒仨,這點事還看不出來。估計有兩個多月了吧。”老太太又自言自語地說:“這老三媳婦也是的,有了身孕也不告訴自己男人,真弄不懂。”
我一路小跑步來到我大哥家,謝楠正和我大嫂在堂屋有說有笑的拉家常。
看見我進來,謝楠馬上換上一副冷麵孔。
“大嫂做什麼好吃的呀?”我沒話找話。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