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了鐵蛋兒媽的頭邊。
鐵蛋兒媽不時的把手放在孩子的鼻子旁探測孩子的呼吸,她十分擔心一眨眼這孩子就沒了呼吸。
鐵蛋兒姥姥忙著又熬了一鍋小米粥,給鐵蛋兒媽加了黑糖,先下下奶。
小米粥的表面蕩著一層類似奶油的薄膜,清香撲鼻。
羊換媽也喝了一碗,但當她看到只有一斤糖時便死活不肯加糖。
鐵蛋兒姥姥又熱了一點剩面片給鐵蛋兒大吃過。就坐到炕上喂那剛出生的外孫女了。
小貓一樣大小的孩子一點點力氣都沒有,連含住奶…頭的力氣都沒有。看著羸弱的孩子,鐵蛋兒姥姥犯了愁。
鐵蛋兒姥姥輕輕地把奶…頭塞入孩子的小嘴,擠一點奶水到她嘴裡,孩子似乎品嚐出了香甜,居然開始吮吸起來。
鐵蛋兒姥姥高興地轉頭看著閨女:“你放心了,她還知道吸奶呢,一定養得活。”
可惜孩子實在太虛弱了,只輕輕吸幾口就需要停下來歇息一會兒,但她始終噙著奶…頭沒有鬆開。看來娃娃的求生欲很強,鐵蛋兒姥姥心裡樂開了花——這孩子一定養得活。
看看孩子的身體:只有男人們的鞋巴子那麼大,肋骨條條清晰可見,隨著她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蠕動。胳膊腿兒比不上大人的大拇指粗,雖然全身的青紫好了很多,但看著是那麼叫人寒心,多麼柔弱的小生命啊!
眼睛偶爾犁開一個小縫兒,一下子又緊緊閉上,她受不了這突然明亮的光線。雖然還是陰天,但這亮度比她在媽媽肚子裡時強了多少倍啊。
細細看來,孩子的五官倒還標緻,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含著姥姥的奶…頭,她居然睡著了,均勻地呼吸、安靜地面容,姥姥心裡升起無限的憐憫和愛意。
一邊的十娃似乎睡得特別香甜,一夥人的說話聲也沒有吵醒他。
鐵蛋兒姥姥也喝了一碗小米粥墊墊底。
驢車還沒有還給隊裡,羊換媽看看孩子大人都安穩,就叫鐵蛋兒大送回家了。
其它人也一應散去。
鐵蛋兒姥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小塊紅布用一根紅繩拴好掛在門框頂的右邊,生了閨女掛右邊,生了小子掛左邊。這樣告訴人家這裡是“月房”,有所忌諱。
然後鐵蛋兒姥姥又拿出幾團棉花球幫閨女塞好耳朵,什麼口罩、帽子、手套等等一切都拿出來準備好。
然後囑咐女兒:“坐月子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既不能吹風也不能受涼更不能受驚。不能刷牙、洗頭、洗澡,臉也只能用軟軟的溫溼毛巾擦一下而已。月子裡你不能出門,就是在家裡也馬虎不得:帽子、手套、耳塞等等一系列的講究。要是月子裡落下病,那是得跟你一輩子的毛病,老來老去就更嚴重。”
三、社會主義新氣象
三、社會主義新氣象
草原的居所,已經不再是遊牧民族的蒙古包,而是固定的土屋,有過火的大炕,一家人老老小小睡在一鋪大炕上。大人的鼾聲,小孩的咬牙、放屁、哭鬧聲都是一家人的幸福樂章。
如今的大炕睡兩個嬰兒和鐵蛋兒、加上鐵蛋兒媽和姥姥兩個大人已經很是擁擠,每天晚上鐵蛋兒大隻好到羊房去和老羊倌做伴兒了。
鐵蛋兒媽一日五餐,鐵蛋兒姥姥伺候的很好:早上是一頓小米粥加黑糖,上午是一碗雞蛋麵(用一顆雞蛋和好一小塊豆麵,擀開切成細如粉絲的切面,正好可以煮得兩碗。)中午是半斤羊奶加一個發麵饃饃,下午再加一頓小米粥,晚上又是一頓雞蛋麵。
對生孩子的女人隊裡都有規定:每天供應半斤羊奶、一斤小麥面、一斤豌豆麵外加兩個雞蛋,還有一個月多一斤羊油和一斤素油。鐵蛋兒姥姥每天按著鐵蛋兒大領回來的東西伺候著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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