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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們滾,不關他們的事。”
“遵命。”
“捉到平江土地的人,立即交給我。”
“是的,將立即把人送來。告退。”
“小心了上
兩人上屋走了,她返回臥室。
宅四周,潛伏著十餘名攜有弓弩的校刀手,小巷已被完全封鎖,來一個捉一個。
◇◇◇◇◇◇◇◇◇
破曉時分,她坐在床口的小方凳上,倦極趴在床口沉沉入夢,鳳目緊閉,但眼球不住轉動,表示她的夢必定不平靜,眼角淚痕仍在。
火燭結蕊,光度黯淡。
突然燭蕊一爆下墜,燭光暗而復明。
床上的李季玉,像幽靈般緩緩挺身坐起,輕柔地掀被伸張手腳,呼吸深長,臉色恢復紅潤。
本來朦朧無神的虎目,幻發出精湛的異光。
“兩世為人。”他的語音已有蓬勃的生意。
吐納幾次,悄然下床,審視歐陽慧片刻,伸手輕撫歐陽慧的頂門。
“好好安睡,願惡夢離你遠去。”他輕吻那略現蒼白的臉頰,溫柔地抱起沉睡的嬌軀,安頓在床上,蓋好被再親了一吻,將解下的劍塞在枕側:“如果有緣,我今生不負你。”
炭火已熄,他倒出藥罐中尚溫的藥汁喝下。
藥是璞玉送來的,璞玉知道他需要何種藥物。
在此之前,璞玉夫婦已將他的保命金丹讓他服下了。
練武人不是郎中,但對傷科有些獨到的治療秘方。
叩牆發出訊號,牆移動近半,璞王夫婦便過來了,可能整夜都在等候。
“她怎樣了?”璞玉指指床上的歐陽慧。
“睏倦憂慮過度,讓她好好安睡。”他嘆了一口氣:“是個難以割捨的好女孩,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情。情勢不由人,我不得不辜負她了。”
“你真聰明哪!”璞玉挖苦他,舉步出房往小堂屋走:“魚與熊掌都捨得放手,用若即若離手段,對付心愛的人,你會下地獄的。”
“別提了。”他取燭臺往外走:“五哥,逢場作戲,有時戲曲走調,不能全怪我呀!”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璞玉的妻子高雅芳在小堂屋的長凳落坐:“居然被人在背心劈了一記碎心掌,丟掉了符大小姐。你的活動愈來愈危險,居然不提高警覺,委實令人耽心,日後……”
“誰知道那些人膽大包天,敢在大街光天化日下,出動大量人手擄劫殺人?”他虎目彪圓,殺氣直透華蓋:“走在大街上,那能時時刻刻提防?要不是那兩個假巡捕先現身,引起我的疑心而提高警覺,這一掌肯定會震碎我的脊骨,當場畢命。天殺的混蛋,我會回報他們的。可曾查出眉目?”
“平江土地的人,已全部撤走。”璞玉說:“符家的何將軍,正十萬火急派人追尋搜蹤,的確是平江土地那些人做的好事,太虛玄女就是平江土地的人。那妖婦不可能練成至陽至剛的碎心掌,她怎麼可能擊中你的?你……”
“事情發生的經過是……”他將發生的經過詳說了,最後說:“不要錯怪太虛玄女,她是向平江土地搶人的,目標也是搶符曉雲,搶奪失敗,順手牽羊把我帶走的。她也不知是誰擊中我的,更不知道我捱了致命一擊。她已成了平江土地的仇敵,這笨女人捱了小慧一劍,冤哉枉也,她早該接受我的勸告遠走高飛的。”
“如果真是平江土地,那好辦。”璞玉說:“但據我所知,王千戶有指使鎮撫司配合行動的嫌疑,你一劍沒斃了他,他躺在床上仍在呼風喚雨,目下要對付他不是易事,誰也不知道他躲在那一座大宅的地窟裡調兵遣將。”
“先不要理會他,我要平江土地。”
“在湯山鎮藏匿,從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