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5 頁)
臣!”我鼻子有點兒酸,“你他媽怎麼回事兒?!”
“非子,好好活著。”郭一臣扔給我六個字,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我心裡一涼,又打過去,已經是無法接通了。
我有點兒想哭,我不是不知道這六個字的分量,我不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正在這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放下電話,身後突然有汽車疾馳而來的聲音。我猛然回頭,看見一輛三菱大越野,我懵在原地,車上飛快地跳下兩個穿著迷彩戰鬥服的人,不由分說地把我拽上了車。
“哎哎他還沒給錢呢!”老闆娘在身後大叫。
我腦袋被摁住,肩膀一陣吃痛。我昂起頭,瞪著坐在車前座上看著我的人,正是白駿卿。
“我們的人找了你一個星期,你倒是調皮得很。”白駿卿慢慢地說。
我沒敢吭聲兒。
“讓他坐好。”他對我一左一右的兩個迷彩服說,然後自己轉過身去了。
迷彩服們把我在車上安頓好,誰都沒有說話,由車一路開著。我看了看車上,並沒有白椴的身影,但看白駿卿這個樣子,白椴應該是沒有危險。
可我摸不準他現在是要拿我幹什麼。
車上的人一路沉默,我不時偷瞄窗外的景色,發覺他們竟是沿著24國道在開。越野車又開了一下午,車上的人下去吃飯,白駿卿叫一個當兵的在車上守著我,他們吃完飯給我打了個盒飯上來,叫我吃了繼續上路。
我莫名其妙地被他們擺佈著,傍晚的時候車上的幾個當兵的換了崗開車,越野車一直沒有停過。窗外夜色漸漸濃郁,我大概知道了他們的路線,竟是在往鳧州開。
白駿卿要直接帶我回鳧州?
天黑的時候我尿急,憋了一陣終於憋不住了,對著白駿卿哼哼:“能不能停一下,我尿急。”
白駿卿就跟沒聽見一樣。
我又哼了一聲:“我真的尿急。”
這次他回過頭來緩緩看了我一眼,這一眼不由把我看毛了,我提高嗓門兒跟他吼:“你們還講不講人……”
“停車。”白駿卿沒等我把那個“權”字吼出來就,就對司機下了命令。末了看我一眼:“你不是要尿尿麼,跟著我下去。”
我心裡發毛,硬著頭皮跟著他下車。他把我帶到路邊的草叢裡,威嚴地下命令:“尿啊。”
我心說你老盯著我我怎麼尿。
白駿卿還真就毫不退讓地一直盯著我。我被他盯得沒辦法,最後還是敵不過下半身的濃濃尿意,解開褲子嘩嘩嘩地對著草叢尿了。剛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心裡也沒事兒了,尿舒服了提一提褲子,手一揮:“上車吧。”
他盯著我:“你不跑?”
我反問他:“我跑什麼?”
他哼了一聲,沒搭理我,轉身朝車上走。我訕訕地跟在他後面,終於忍不住問他:“白椴……他怎麼樣了?”
白駿卿額上青筋暴起,看我一眼:“現在人在鳧州呢,子彈取出來了,沒事兒了。”
我心裡安了安,沒說話了,乖乖地跟著他繼續往車上走。白駿卿走了幾步,突然焦躁起來,轉身怒目而視:“你給我離白椴遠點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頓了頓,慢慢說:“我不會讓他再見到你。”
我心裡鈍痛了一下,張張嘴,終究是沒說什麼。
“上車,我送你回鳧州。”他說完默默地走到前面去了。
那之後白駿卿對我便再也沒有一句多的言語,到點吃飯,定時小解,生生是個押犯人的流程。後來的幾小時我曾經試著對迷彩服們講冷笑話,結果全車沒有一個人笑;最後的最後,窗外漸漸變成了我最熟悉的風景,我沉默地注視著窗外,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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