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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地火了,鑑於大靠山張源不在不好發作,只能一摔筆站起來,出門兒拐彎上廁所。
我自我反省了一下,我初中那會兒好像就只有這點能耐。
我在廁所裡尿了一泡尿,突然覺得肚子有點兒不適,感覺是中午的爬爬蝦吃多了鬧肚子。當時我也沒多想,捂著肚子衝進小隔間蹲坑,一瀉千里,拉得那叫一個爽;邊拉邊想靠老子以後再也不吃爬爬蝦了。
拉舒爽了,我戰戰巍巍地起身,才突然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沒帶紙。
這問題太嚴重了,簡直直接關係到我在這篇小說中的主角形象。可我當時沒辦法,只得又蹲回去,咬著腮幫子思考解決辦法。
這時候我聽見外面的廁所門吱呀一聲兒就開了,接著就是一個人走進來。當時圖書館已經閉館了,整個樓沒幾個人,我一聽那腳步聲有點兒熟悉,整個人精神一振,也顧不上什麼階級敵人了,張嘴就喊:“白椴!白椴是你麼?”
那腳步聲停了一下,然後對著我這扇門走過來,走了幾步停下,問我:“非子?”
“嗯,是我。”我憋紅著臉蹲在坑位上,問他,“你……身上有沒有紙?”
“你上大號不帶紙?”他聲音裡面全是笑意。
“我忘了!你有就給我!”我氣急敗壞地喊。
“你他媽先把廁所給我衝了,靠,一進來就是你那味兒。”白椴哼哼一聲。
我咬咬牙,挪動幾下伸手把水箱給拉了,覺得白椴在耍我,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你身上有紙?”
“有,嗯,還挺多。”白椴話語間笑意甚濃,“非子,把門開啟,我把紙遞進去。”
“你不知道從門縫塞進來?”我快被他逼瘋了,“你快一點兒!不然我明兒告訴張源去。”
“不行,你開門。”
日,我真的快被白椴逼瘋了。
我猶豫再三,怯生生地開了條門縫,望他:“給我啊。”
白椴很不滿:“開大一點兒。”
“你他媽耍流氓呢?”我火氣有點兒上來了。
白椴挺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轉身就走。
“別別別!你別走!我開門我開門!”我特沒出息地大叫,“快點兒把紙給我!”
白椴又哼哼一聲,用特別施捨的表情從兜裡摸了包紙給我。我訕訕看他一眼,覺得我簡直顏面掃地了,挺可憐地挪回我那坑位上,把個人衛生問題給解決了。
白椴的巾帶一股很悶騷的香味兒,跟他這人極配;我一邊擦一邊罵,心想此仇不報非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我拎好褲子走出來,腳都快蹲麻了,白椴站在廁所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看得我一陣窩火。我走過去把手洗了,黑著臉跟他一同向樓下走去。
誰知剛拐個彎兒我們倆就愣住了,就我們倆在廁所裡耽擱的那一陣兒功夫,樓下的管理員居然已經把大門給鎖了。當時手機尚未普及,學生手上高階點兒的只有傳呼機,這種場合排不上用場,於是我不由得有點兒慌。
“嗯……怎麼辦?”我看他。
白椴挺酷地盯著那門看了半天,沒表情,也沒覺得他慌。過後他看我一眼,又挺淡定地往回走,找了間空教室坐上了。
我心說這人幹什麼呢。
我在白椴坐的那間空教室門口磨磨蹭蹭了一會兒,終於倚門問他:“你坐這兒幹什麼呢?不想辦法出去?”
他慢悠悠地摸了只煙出來抽,挺自在地看著我,一臉調戲的表情:“小非子,怕了?”
“誰他媽怕呢?”我特別痛恨他這種態度,罵罵咧咧地邁進教室坐下來跟他槓上了,“不就是被關住了麼,大不了在這兒過一晚上,有什麼好怕的。”
“嗯,聽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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