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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睡衣,心不在焉地坐在我對面沙發上,訕訕去點菸,頗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你幹嘛不告訴我?”我訕訕去問他。
“這事兒我有必要跟你說麼?”他掃我一眼。
“我老早就懷疑過,”我望著他,“你還記得我才來崖北的時候,你把我送到荷塘過後跟著他一塊兒下樓,還沒到車庫我就看見你摸人家脖子,沒貓膩才怪了。”
大舅舅別過臉:“我就是幫他理理衣服,你就瞎說吧。”
“得,理衣服能理到你那個水平也算不錯了。”我向他那邊挪了挪,“你跟他多久了?”
他眉頭一擰:“我跟他沒怎麼回事兒。”
“沒怎麼回事兒你捨得把他往床上帶?”我哼了一聲,“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
“你少說兩句。”大舅舅吧嗒吧嗒叼了菸屁股,“我跟趙遠琦,就這一次。”
我白他一眼:“被老婆捉姦了才說就這一次。”
“我懶得跟你說。”大舅舅回瞪我一眼,“你管好你自己。”說罷正正色,“告訴你,別老揪著這一點不放,我出什麼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是你,你要趁著年輕在外面風流快活,我沒意見,但三十歲之前你非得把婚給我結了。”
我有些毛躁起來:“你這是雙重標準,憑什麼我就要結婚?”
“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那你怎麼不結?”我皺著眉頭諷刺他,“夏巖我發現你特別沒意思,揣著個大義凜然的皮面,結果什麼痛苦都得別人替你承擔。你覺得同性戀不光彩是吧?那你有本事就自個兒去找個女人結婚,光棍兒這麼多年是做給誰看呢?”
大舅舅大概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頓時凌厲地瞪了過來。
我卻沒有退讓的意思:“你就是這麼表裡不一,才活該被人家記恨人家一輩子。”
大舅舅眼神裡一個明滅:“你他媽在那兒瞎說什麼呢?”
我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頭知道。”
“夏念非我告訴你你別在那兒混淆視聽啊,”大舅舅稍微有點兒激動,“我知道在鍾益揚跟白椴的事兒上我都惹著你了,你他媽別拿這事兒來出氣。”
“得,你不說鍾益揚我倒還想真不起來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我徹底把話給撩明瞭,“對鍾益揚該用什麼態度是我自己的事兒,我犯不著去原諒他,我就是去給自己做個了斷;兩家的關係已經走到這份兒上,人都沒了外公都鬆口了你退一步會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鍾家彆扭著呢,你以為今兒上午那通電話能瞞天過海呢,我看鐘垣都想得比你明白!”
大舅舅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他皺著眉,保持著有點兒心疼又有點迷惘的模樣。
我覺得心裡頭解氣極了:“我說怎麼回來就見你跟趙遠琦鬼混呢,還就這一次,你今兒是他媽受什麼刺激了就這一次?”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左臉頰上就是猛地一陣生痛,大舅舅一拳飛過來,揍得我口腔裡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兒。
我知道自己說得有點兒過,沒敢正眼瞧他,兀自捂著嘴咳。
我們倆沉默著對峙了半晌,他拉了拉我:“行了,疼麼?”
我用手沾了沾帶血的唾沫星子:“……你說呢?”
大舅舅從茶几上扯了餐巾紙,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掉我手上的血跡。
“……你不懂。”慢慢地,他終於吐出一句。
鍾益揚的喪事處理得極簡單,鍾垣前後在崖北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要走;中間他有事沒事地給我發簡訊,說得空了出來吃個飯。我東想西想地沒馬上回話,鍾垣又挺不滿發簡訊過來,說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肖雁平面子,那廝在鳧州掏小蹺地想著你呢,回來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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