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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們把法院那一關混過了……”他對著訴求點了兩點,“訴前財產保全,你在這個公司的流動資金已經全部被凍結了。”
我黑著臉想了半天,問他:“和解?反訴?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訴是條路,可是不知道對方水有多深。而且辰江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唐睿透過鏡片目光凌厲地直視我,“有些事兒你得跟我說實話我才能幫你。”
我哽了哽,沒說話。
“你媽的遺產我一直在做賬,資金流動那麼詭異,我不是看不出來。”他慢慢地說,“小夏,你走的這條路很危險。”
我看他:“那你站在哪邊?”
“你是我的當事人,我當然站在你這邊。”
“那就行了,你做好思想準備,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我站起來對他伸出幾根手指,“我知道這事兒危險,你就按照正常民事程式走,別趟進來,把辰江保下來你是這個數。”
“我不是為錢,你媽對我是知遇之恩,我看著你長大,這事兒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我點點頭,“這是我心意。”
“去哪兒?”
“地下錢莊,查賬。”
我跟唐睿還沒來得及走到楊善堂那兒他就打電話過來了,聲音挺慌:夏老闆,您有個帳戶被銀行凍結了,怎麼回事?
我說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把我的錢弄到東南亞去搞了些什麼名堂,現在有公司告我信用證欺詐。
楊善堂說不可能啊,您當初不是叫我走穩妥路線麼,我拿著你的錢在海外開的全是私人戶頭,一共一百多個,沒參與海外投資和商貿,更不可能有信用證,這您不都知道的麼。
我說我知道有什麼用,現在只是訴前財產保全,法院要是真查出來我就完了。我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也完了。
楊善堂聲音抖了一下,說夏老闆您別嚇我,我還說你這單生意大做完我就洗手不幹了的。
我說沒嚇你,你現在幫我換一批新帳戶,把沒凍結的老帳戶全部轉移過去,動作要快!
馬來西亞那個餘暉公司的起訴書寫得簡直聲淚俱下,說我們騙了他的貨,從信用證到提單都有假,現在大馬的銀行拒付,讓他們血本無歸,走投無路,不得已才請求訴前保全,請共和國司法機關一定要為他們做主。
唐睿拿著起訴書反覆讀了三遍,大筆一揮就往法院遞了一份同樣聲淚俱下的反訴書,說我們不認識餘暉,沒做過生意,餘暉是個國際大騙子,想玩三方詐騙侵吞守法公民的鉅額財產云云。漕浦區的法官被唐睿繞暈了,說給你們兩個月舉證期限,兩個月以後再說。而財產保全,也終於在我向法院提供不動產擔保之後解除了。
我和唐睿拿著舉證通知書都鬆了口氣,唐睿說兩個月足夠了,你查一查到底是誰想黑你,查到了再說。再不濟,對方虛構貿易的事情總是存在的,只要法院沒發現,民事方面是能保證勝訴的。
我點點頭,說走一步算一步吧,真是難為你。
唐睿把舉證通知書交給我:這事兒完了之後你就趕緊出來,江湖不是你待的地方,我保得了你一時,可保不了你一世。
我挺疲憊,揉揉眼,說好。
當天下午我打電話給郭一臣想說說這事兒,打過去是關機,我隔了一小時又打,還是關機,接著整個一下午怎麼打都是關機。我心裡狂罵,我不是不知道出現這種狀況意味著什麼——郭一臣那小子又跑邊境去了,八成是毒品交易有大單。
我氣得直想摔手機,心說我他媽在鳧州為了給你洗錢正把腦袋提在腰桿上玩兒呢,你這個畜生還在邊防線上拖著張源幹那些混賬事兒,你他媽怎麼就沒被人民警察給一槍崩了呢?!
我一邊想一邊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