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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詫異地看了渤海王一眼。

&ldo;天策軍雖少，但個個是好手，你現在手裡沒兵，一旦發生點什麼事，總好做一個策應。&rdo;

白澤沉吟許久，終是下定了決心，&ldo;好，我今晚就啟程。&rdo;

他心裡有不詳的預感，事情的真相會比他們想像得更糟。

……

沐縈之離開了正堂，並沒有真的去找麒兒，而是召了清風和清河到跟前問話。

&ldo;你們倆跟隨我的時間也不短了。&rdo;

清風和清河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跪到沐縈之跟前，&ldo;我倆誓死效忠夫人。&rdo;

沐縈之靜默了一會兒，方才道：&ldo;你們是否忠心，全看今日。&rdo;

&ldo;不知夫人有何吩咐，我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ldo;不需要你們赴湯蹈火，我只是問你們幾個問題。&rdo;

&ldo;夫人請講。&rdo;

沐縈之將自己的聲音稍稍壓低，&ldo;若是我跟我爹給你們發出相反的命令，你們如何自處?&rdo;

清風和清河頓時一怔。

&ldo;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暗中聽從我爹的差遣，他是我爹，你們是他送過來保護我的，從前這麼做無可厚非。&rdo;沐縈之道，&ldo;只是如今我需要要個明白，你們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rdo;

兩人聞言，俱是雙唇緊抿。

沐縈之繼續道：&ldo;你們如何選擇都沒有錯，只是今日我想要一句實話。&rdo;

屋子裡靜默了一會兒，清河抱拳：&ldo;我願聽從夫人差遣。&rdo;

&ldo;你呢?&rdo;沐縈之看向清風，清風沒有說話，&ldo;我知道了，你下去，往後仍照舊當差。&rdo;

&ldo;是，夫人。&rdo;清風站起身，默默退了出去。

沐縈之這才看向清河，&ldo;我爹最近給你們的一道命令是什麼?&rdo;

清河垂首：&ldo;相爺嚴令，最近一個月內，不能讓夫人、世子和老夫人離開文成縣，尤其不能去京城。&rdo;

&ldo;不能去京城?&rdo;沐縈之皺了皺眉。

難道京城有變?

不可能，京城位於天順朝的正中心，自祖皇帝以來就沒有被任何異族侵犯過。

那就是京城有人造反?

也不可能，如今京城裡唯一有實力造反的就是溫氏。溫相大權在握，難不成想造反?

不，如果溫相想造反，當年皇帝登基的時候，手握虎賁軍的他就能造反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不能回京城?

&ldo;你下去吧，我方才所問之事你千萬不可透露給清河。&rdo;

&ldo;夫人放心，我明白誰才是自己人。&rdo;清河說完，站起身退了出去。

沐縈之坐在房間裡，想了許久也想不出沐相到底在籌謀什麼，她只得先提筆寫了一封信，說白秀英病重，讓白永旺務必帶著留在京城的白家人全都帶到文成縣來，見白秀英最後一面。接著她又給馮亦徹寫了一封信，這封信裡則寫著她在文成縣遇到了兩位隱居多年的名士，本想讓他們去天成書院講學，但他們不願離開文成縣，因此要馮亦徹和蘇頤帶著書院的所有弟子來文成縣聽名士的指點。

至於沐府，沐相能安排她和孫氏，自然也會安排沐府的人。如果她貿然去信，萬一信落到沐相手裡，那就打草驚蛇了。

第140章

夜深了，沐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