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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是皇后,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后原就一直難以有孕,眼下又因著妒忌而害了嬪妃的孩子,如此氣量,難當大任。」
太后說著,便轉而問了敏昭儀一句。
「昭儀覺得呢?」
敏昭儀忽然被叫到整個人一怔,猶豫半晌方道:「妾……妾不知。妾只是心疼妾還未出世的孩子。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兩人的話讓秦淮瑾有些煩亂,同時他也在想要怎麼處置。
那認罪書上有雲容的手印不假,可宮正局給過來的訊息,雲容簽了認罪書後便畏罪自盡了。
世上哪有這樣巧的事?
秦淮瑾自然心中有疑雲。
可眼下這認罪書擺著,他若是當沒看見也不行,且他先前答應了皇后,定會留若月和雲容性命。
所以他特意吩咐了,不讓人將雲容沒了的訊息告知皇后,同時派了金吾衛去長安殿外守著,暫時不讓皇后出來。
他想著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了再去找皇后。
可他沒想到,他下了旨讓瞞的事,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長安殿。
以至於他這邊還在考慮要怎麼做,便聽見了張彥來回話,說皇后已經到了殿外。
「什麼?!」秦淮瑾聞言雙眉緊皺,「不是說了讓金吾衛守著,先不讓皇后出來嗎?」
張彥便說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眼下皇后確實已經在紫宸殿外。
「皇后殿下是赤著腳來的,她手中還拿著金吾衛的刀,說是要見您。」
天子一聽這句,心中狠狠一跳。
一旁的太后卻先一步開口。
「堂堂國母,赤著腳、帶著刀擅闖紫宸殿,成何體統?簡直反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誰知天子比她更快,直接疾步往外走去。
紫宸殿外,值守的內侍和輪值的金吾衛都當在了門前,勸著手中帶著刀要硬闖進去的皇后。
「殿下,您先把刀放下!」
「殿下,面聖不能帶刀,此事您也知曉的!」
「陛下眼下正在議事,您先放下刀!」
這些人一邊勸,一邊想要靠近孟霜晚,結果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被孟霜晚察覺。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刀,擋在自己面前。
「都讓開,我要見陛下!」
「殿下……」
「我要見陛下——!」
這邊正僵持著,天子的身影在殿門處出現。
此時的孟霜晚烏髮凌亂,赤著的腳上全是被青石磚劃破的傷口,雙眸發紅,眼中帶淚,唇色蒼白,面上是痛和恨。看上去和平日那個端莊賢良的大恆皇后彷彿兩個人。
秦淮瑾見了她這樣,心下不由地一疼。
「梓童……」他喚了對方一聲,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她,卻被金吾衛攔住。
「陛下,危險!」
因為孟霜晚手中的刀,金吾衛怕天子被誤傷,因此都擋在了天子跟前。
而孟霜晚在看見陛下出來後,原本有些發紅的雙目似乎變得理智了些。
「陛下……」她劇烈喘息幾下,「雲容死了,是不是?」
秦淮瑾被她的話問的一滯,竟不知該不該回復。
孟霜晚卻再次逼問:「陛下,你告訴我,雲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
她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有些駭人。
以至於秦淮瑾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只是哄了一句:「梓童,先把刀放下,有什麼話慢慢說。」
「慢慢說?」孟霜晚笑了一聲,聲音淒涼,「你們把雲容折磨致死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慢慢說了?」
「陛下,您答應過我的,您說會留她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