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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像是待宰的山羊。

三個人前前後後地進了底二樓，塗之鬱一直跟在何薇的後頭，只見她乖乖地把身後的揹包交給了成瑾，接著木訥地朝著客廳過去，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

&ldo;她這是已經變成徐藝了？&rdo;

成瑾搖頭：&ldo;還沒有，我只是放空她，等明天再把徐藝放進去。&rdo;

塗之鬱點頭，她其實還想問會不會出問題，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下去，要是真這麼問了，成瑾會生氣的吧。

一切都準備好，就等明天筱筱把徐藝帶過來。

空閒了之後，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燈光昏暗，她們看到是一部老年間的鬼片，到□□時候，塗之鬱總是閉上雙眼。

這電影裡的鬼一點也不可愛，她以為這麼久她可以免疫了，但沒想到，加上電影特寫，那些忽然而來的聲音，她的心裡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這麼想著，她朝著身邊的何薇靠了一點。

何薇仍舊是下午的那個樣子，目光呆滯，看著電視螢幕，她可以和人交流，問她問題時她也能回答，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塗之鬱抿嘴，移過去一點挽住了她的手腕，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也納悶為什麼成瑾非要她不可。

她把頭靠在了何薇的肩上，也緩衝了一點自己心情。

成瑾是在喝水時發現她們靠在一起的，沒由來的，她拿杯子的手頓了頓，片刻後又重新拿了起來，小喝了一口後，接著電視螢幕看了眼杯子裡的水。

她蹙眉疑惑，覺得味道有些奇怪，可重新喝一口，卻又覺得正常得很。

放下杯子後她目光再次瞥了她們一眼才收回來看螢幕，懶懶地靠著，忽然覺得這個電影，無聊得很。

從前的片子都不是很長，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尾聲，或許是因為已經半夜，大家的精神都散了許多，水七甚至已經躺著睡著了。

關了電視後幾個人收拾了一番，就要到各自的房間去，何薇彷彿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什麼話都不說就站了起來，朝著她睡覺的地方走了過去。

塗之鬱看著她的背影感慨，回頭正撞見成瑾雙手插著口袋看著她。

&ldo;別想著和她睡，你在我身邊比較安全。&rdo;

塗之鬱聽後頓。

她沒有想和何薇睡啊，這種時候她還不敢造次，其實她很聽話的啊。

&ldo;恩。&rdo;她鬱悶地應了一聲。

成瑾率先離開，塗之鬱跟在後頭，才走了兩步，成瑾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蹙眉，沒有猶豫地接了起來。

筱筱那頭的背景很嘈雜，似乎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時而近時而遠。

仔細分辨，似乎能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著。

&ldo;我不要，你騙我。&rdo;

&ldo;你不許去，我不准你去。&rdo;

&ldo;你要對我做什麼。&rdo;

&ldo;我討厭你筱筱。&rdo;

……

聲音嘶啞，伴著背後傢俱碗筷被摔碎的聲音特別清晰。

塗之鬱上前走到成瑾身邊，見她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嚥下了想要問的話。

&ldo;筱筱？&rdo;成瑾試圖對著電話那頭說話。

可此起彼伏的哭聲源源不斷地傳來，塗之鬱聽出來了，這些哭聲是徐藝的，還有筱筱的。

她與成瑾四目相對，想必她也是聽出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聽著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再越來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