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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會吹笛子了?夕蓮按捺不住,隨著笛音尋了去。
“皇上、皇上……”福公公進來喚了好幾聲,昭顏才回過神來,放下了笛子。
“皇上,盧元帥已經從扁州動身了,帶了一萬五千精兵,比傳令的多帶了一萬。”
“盧予淳,到哪兒了?”
福公公臉色一沉道:“本來兩日內應該到金陵了,可是,剛才傳來訊息,他在路上……私逃了。”
私逃?恐怕是被人救走了罷……司馬昭顏倒吸了口涼氣,拳頭憤然捶在柱子上,吐了幾個字:“尾大不掉。”
盧家滿朝權貴、手握天下兵馬,先皇在位時,怎會放任他們培植勢力直至羽翼豐滿?盧太師刻意擺出隱世脫俗的高姿態,實際上一直在為子孫籌謀,先皇怎會看不出來?
“皇上,主校場離皇城太近,不如聽右相大人的意見,啟用西郊校場。盧予淳奴才會加派人手搜尋。”
司馬昭顏頷首,西郊校場多年不用,需要好生修葺。又是一筆鉅款,太后如何能同意?
夕蓮不知何時來的,一手扶著腰朝他走來,開口就問:“予淳哥哥怎麼了?我聽見了,你說他怎麼了?”
她眼眸裡含著殷切和關心,還有質問。昭顏死死攥住拳頭,面色平靜答道:“他在路上……逃跑了。”
夕蓮慌了神,聽著自己的心“咚咚”亂跳。她不明白,逃跑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接他回來麼?予淳哥哥馬上就可以回家了,為何還要逃跑?
她緊張盯著昭顏問:“怎麼會逃跑?”
司馬昭顏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卻一時答不上話來。為什麼,她總是要用盧予淳來破壞他們之間的和睦?
福公公接話答道:“他打傷了幾名侍衛逃跑的。”
“侍衛?還有侍衛押著他麼?”夕蓮的聲音顫抖起來,眼裡漸漸溼潤,望著司馬昭顏痴呆的表情冷笑道,“還以為你真會放了他……原來不過是另一種手段!如果他不逃跑,你還打算將他關起來麼?”
司馬昭顏坦然答道:“軟禁在家。”
夕蓮虛浮笑起來,嘟喃了一句:“你真的是白痴嗎?還是裝的?”而後邁著綿綿的步子離去。
“你真的是白痴嗎?還是裝的?”
她的話為何像驚雷、炸得他腦裡轟然一片,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
司馬昭顏無力靠在朱漆大柱上,身子一點一點往下滑。繁華榮辱、功名利祿,統統是過眼雲煙。蒼茫大地,一世年華,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他這樣容易知足,偏偏上天從不讓他得到半分幸福……
福公公見他臉色蒼白、額冒虛汗,嚇得大呼:“皇上、皇上您怎麼了?要傳太醫嗎?”
夕蓮還未走遠,聽見福公公的叫喚聲,感到心尖驟然縮緊了一下。她將方才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匆匆折回去。只見那襲刺眼的明黃斜倚著朱漆大柱,目光黯淡,奄奄一息。
夕蓮一心急,跪在他身旁,雙手捧著他的臉喚道:“皇上、皇上!司馬昭顏!”
她手心的溫度覆在他臉上,迅速粘回了他分崩離析的神志,昭顏粗喘了口氣,對望上夕蓮那雙鳳目。他看得痴了,她那一汪清淚,楚楚動人,是為他嗎?
福公公幾乎被嚇走了一半的魂兒,擦了把汗道:“快扶皇上進去休息罷!老奴去傳太醫!”
昭顏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嘴角暈開慣有的傻笑。
夕蓮手一抖,猛的抽了出來,尖聲喝道:“你嚇死我了!”
望著她負氣離去的蹣跚背影,昭顏心底湧起莫名的溫馨。她緊張他,好像是吧……
冬日撒下冷清的光輝,光禿的枝椏被北風帶走了溼潤,樹皮皸裂、脫落,連空氣中都飄蕩著乾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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