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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不準走。」
女孩兒安靜待在阮驚灼臂彎裡,全程都很冷漠地盯著男人,彷彿不論男人做什麼,都激不起她一點情緒。
阮驚灼給男人接完骨,給慘叫的男人嘴裡塞了一團衣服,封住他的聲音後,乾淨利落地綁好,踹到一個小角落。
這個小巷平房很多都擠在一起,男人發出這麼大動靜,阮驚灼以為會有人來檢視情況。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第七基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比他想的要更冷漠。別說在房子裡面了,哪怕男人死在大馬路上,也不會有人為之停下腳步,哪怕是把屍體搬到不妨礙別人的路邊。
第七基地如此這般,生活在這裡的越星羅,又是什麼樣的人。阮驚灼突然有點不確定起來。
第21章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越星羅就差直接搶過人的手指給檔案畫押了,「哥,我叫你哥成嗎,求求了,這批材料真的對我很重要。」
薛調沒有接越星羅的話,他翻看辦公桌上面的檔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有人舉報你做人體實驗。」
「救命啊,我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越星羅悲憤交加,「誰汙衊我的,告訴我,我去弄死他。」
穿著白袍的年輕教授雙手交叉,銳利的眼神透過眼鏡,直直射向站在對面的金髮青年:「難道你當初堅持離開窟窿,去第七基地發展,不是因為那裡混亂,疏於管理,更方便抓人做人體實驗嗎?」
「我去那裡單純是因為,第七基地從來不會有奇奇怪怪的破規矩好嗎!」越星羅辯駁時還夾帶私貨,「窟窿申請一項研究有多麻煩你不知道嗎,你知道你們逼走了多少像我這樣,一心只為科研的熱血青年嗎?!」
薛調:「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蹩腳的理由?」
越星羅:「哪裡蹩腳了!?我追求的是自由,是理想!你再這樣冤枉我我要哭了!」
薛調皺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越星羅耍無賴:「你把材料批給我,我就和你好好說話。」
薛調本來就覺得人體實驗的言論非常荒謬,找越星羅聊過以後便更加確認。
這些年輕人競爭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卑劣了。薛調嘆了口氣,說道:「屍王和智慧型感染者的事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越星羅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站姿端正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薛調:「你和他們關係不錯吧,在作戰基地的時候。」
越星羅:「也……可以不好?」
薛調:「他們的出現是人類社會最大的變數,在沒弄清楚他們的立場之前,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有訊息,隨時通知窟窿。」
安全區之間相當於是不同的勢力劃分,表面都是人類安全區,內部政權各不相同。窟窿的手再長,也伸不了其他安全區的管轄範圍,越星羅愈加有恃無恐。
越星羅:「……你把材料批給我,我就聽你的。」
男人當著越星羅的面打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把新收到的許可證劃給越星羅,指著門口:「快滾。」
「好咧!」越星羅拿到智腦裡的許可證,開開心心地滾了。
門窗大開,腐爛潮濕的氣味被闖進的陽光盡數剿滅,阮驚灼把拖把倒著往窗邊一放,轉過身,凌亂的屋子已經煥然一新。
瓶子全扎堆放在了門外,水泥地板拖得一塵不染。桌子犧牲後,房間裡只剩下一張孤零零的床,哦還有用來充當裝飾品——放在牆角,已經掙扎累了的男人。
吳卿因為被嫌礙事,趕到了床上。吳卿和女孩兒各佔據著床的一角,端坐著看阮驚灼前後忙碌,眼神是一致的呆愣和放空,詭異之中又有一絲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