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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辰苦笑著搖搖頭,「翠翠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解開,便由她去吧。」
依依默然,人之將死,紅玉給不了祁辰承諾,爽快也不給他任何留念的機會,當斷則斷,也是好的。只是祁辰白白愛了這麼些年,為她痴為她狂,最終那個人連愛為何物也不知曉,怪可憐的。
羅依依眼中泛起憐憫,屋中傳來紅玉略微沙啞的聲音:「羅姑娘,實在對不住,半夜還來擾你,你且推門就能進來。」
「好,」羅依依回頭瞧,「祁辰,你不進來嗎?」
祁辰朝裡望了望,頗為留戀,「我不去,翠翠只想與你一人說話。」
依依推開門,屋中已經空了,只剩了一張稻草墊的小床,地板上有些潮濕,整個屋子陰冷冷的,再往裡就是黑漆漆一團,什麼也看不清。
許是懼怕,里正不敢將紅玉移位,只敢把別院改成牢房。
依依提著心,還是有些怕,「紅玉姑娘,你為何不點燈?」
「被風吹熄了,燈在門口,麻煩羅姑娘。」聲音是從牆角傳來的,氣力不足,很是虛弱。
幾番摸索,羅依依終於在門後摸到一小截紅燭。
燈光慢慢亮起,羅依依驚詫極了:紅玉的兩條腿癱在地上,布滿了交錯的傷痕,腳踝處杵出一根雪白的骨頭,她上半身就靠在潮濕的牆上,頭髮上還夾雜了幾根爛菜葉子,泛黃的幾點,應是雞蛋,天氣熱,此時已經微微傳了腥臭味出來。
紅玉極寬的眼距中也布滿了血痕,她用胳膊撐起身子,頑強地靠著牆壁向上挪,她抱歉地笑,「嚇著你了吧。」
這抹笑比哭還難看。
依依的聲音有些抖,「這些都是他們做的嗎?」
紅玉垂頭瞧了瞧自己的腿,淡然道:「我應得的。」
依依默然片刻,抬頭問她:「你要與我說什麼?」
紅玉慘白的臉上忽然就浮現了微笑,死水一樣的眸子盯住羅依依,「依依姑娘,你可知你的父母是誰?」
羅依依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問這些,她搖頭誠實道:「不知。」
系統敘述中,羅依依是羅凌從雪地裡撿回的孩子,至於生身父母並未提及,想來也只是不重要的細枝末節罷了。
「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是一種恩賜。」紅玉涼涼地嘆息,「我是知曉我的父親是誰的。」
「娘逃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在回族的路途中法力減弱,才發現懷上了我。為了保住我,娘放棄了回到族中,轉頭藏進了雨芽村中。」
「她瀕死之時,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我送出,自己卻被囚在了裡面。」
羅依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算時間你當時也應該才一歲,怎麼會知曉這些事,是誰告知與你?」
紅玉搖頭,「並非他人告知,全是我親眼所見。我們玉魔吸收母親靈力降生,在娘親腹中之時,一月便相當於尋常人類的一年,母親逃出時,我已經三歲,離開村子時,已經九歲。」
「這樣,那便不是有他人挑撥了。」
「依依姑娘不信我?」紅玉釋然一笑,「信也罷,不信也罷,姑娘大可以當做一個故事來聽。」
「故事的結尾便是我那道貌岸然、畜生不如的父親趕來,設下輪迴符,用村民的怨氣把雨芽村打造成一座囚禁母親的牢籠,他要讓母親無法轉世,永遠永遠重複死亡的恐懼!」
依依聽得毛骨悚然,「你為何把這些告訴我?」
這種程度的仙魔秘辛,告知羅依依這樣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花瓶有何用,別說替她報仇,便是這人,她也是從未見過的。
紅玉盯了她許久,慘然的臉上突地浮現出森森笑意,「因為我們是同類。」
羅依依被這個笑嚇得退了兩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