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子(第2/4 頁)
你對太子不敬,可就不妙了!”
此人面容雖俊秀,但言語尖刻,寥寥數語便有挑撥之意,裴九對其甫一照面並無好感。
倒是太子灑然一笑道:“裴兄弟,我與你介紹介紹。這位是我三弟常奕。”
季常奕乃麗妃之子,因近些年來麗妃盛寵,便也時常在聖上面前露臉走動。此刻又因著妹妹賜婚一事,便對裴九格外注意。
“裴九見過三殿下。”裴九隻朝三皇子微一拱手,轉向太子道:
“太子殿下恕罪,臣並非有意不敬,只是正逢我裴家劍冢祭禮,裴九依族中規矩,這幾日持戒,執劍之手亦不得沾染葷腥血氣,故今日不便右手持杯持箸,也不能飲酒,這杯中只能以茶代酒,還望太子殿下勿要怪罪。”
“無妨,無妨。既是劍冢規矩,常雲豈敢強人所難,裴兄弟請自便。”
“聽聞裴家劍冢每逢初一十五皆要祭拜,可憐裴兄弟今日面對滿桌珍饈,只能落個眼飽了!”
裴九並不接話,只泰然謝過太子。三皇子口中嘿嘿一笑,只朝自己席位走去。
太子見場面尷尬,於是打了個哈哈,帶著裴九又見過另外幾位皇家兄弟。
“裴兄弟,這位是我四弟常青,六弟常儀,這位是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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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指向一席中母子三人。見太子相引,三人俱起身相敬。
四皇子季常青不善言辭,只朝裴九靦腆一笑,六皇子季常儀反倒隨意瀟灑些,打趣了幾句裴九在外頭的風流韻事,竟似神往之極,被豐妃暗暗使了個眼色,這才收斂了一些。
“大皇兄常飛奉父皇之命鎮守北境,五弟常禮為景妃娘娘所出,因景妃突然喘疾發作,他留下侍疾,故此二人今日不在。還有一名幼弟尚在牙牙學語,今日也不曾帶他來。”太子略略解釋道。
“常禮最喜熱鬧,但也最為孝順,雖無奈陪侍母親,但只怕此刻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癢難耐了!”
裴九哈哈一笑,心中對這太子好感不免又多了幾分。
他見這兄弟幾人,除了三皇子對他有些言語尖刻,眼下倒也兄友弟恭,一派和氣。
再看看裴家這邊,長房的幾個兄弟早已被家主帶著迎向眾皇家子弟和各位嬪妃中見禮閒話。
三房只有母親和自己,皇貴妃和麗妃此刻未到,他不忍母親孤零零一人坐在殿中無人搭理,便也回到殿中歸坐不語。
任這席間歡語喧譁,流螢紛飛,他只如孤星一般,觀鼻守心。
……
“皇貴妃娘娘到!麗妃娘娘到!”
只見兩位娘娘盛裝邁入殿門,眾皇家與裴家子弟盡皆起身相迎。
皇貴妃一如那日端莊雍容,華貴溫柔,而麗妃娘娘則不負一個“麗”字,明眸流波,笑意粲然,令人觀之驚豔,難怪聖上盛寵不衰。
“鶴舞公主,鳳見公主,鹿鳴公主到!”
兩位娘娘身後,三位公主依次入席。鳳見與鹿鳴裴九那日早已見過,鳳見因宴席禮數著了一襲紅衣,明豔之色自又與那日不同。
鹿鳴公主則著一身鵝黃,讓裴九不禁想到了那日她頭頂插滿金菊的可愛模樣。
另一位面容較生,想必就是鶴舞公主了。
她自承襲母親的姿容,又像是有意要與鳳見攀比一般,也著了一身紅裙,又在領口和袖口多出些許金色裝飾,顯得既豔麗,又華貴。
三位公主踏入殿內之時,鹿鳴與鶴舞皆有意望向裴九這邊,鹿鳴朝他嫣然一笑,而鶴舞只是矜持微一點頭。
只有鳳見,直至落座,也未曾看向裴九一眼。
“不想多年不見,三位公主竟出落得如此不俗!”裴國公見娘娘公主已至,立身撫須笑道。
其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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