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心事(第2/4 頁)
到這樣的好東西。他把謝文文整個人都裹在裡面,抵擋住了四面侵襲而來的寒風。
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上了,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氅底下。
謝文文整個人意識都是模糊的,但身下的感知很明顯。
他被王令嗣背在了背上。
他意識混沌,卻感受得到身下的人並不穩,一腳深一腳淺踩的有些晃。
彼時山中的大雪還沒有完全消融的跡象,一眼望去銀裝素裹,一腳下去,連路都找不著。
林安不滿王令嗣如今這時候還把謝文文照料的無微不至,人病了得冒險去找藥來還得伺候,而那能把整個人都埋在下面的大氅是林安特意找來給王令嗣穿的,他伺候了王令嗣多年,也清楚的知道王令嗣是個矜貴人,這些年來嬌生慣養的從未吃過苦受過罪,可他卻把大氅穿在了謝文文身上,或許是因為謝文文是個病人的緣故,林安縱然不滿也只得作罷,可令他最氣惱的是王令嗣還親自揹著他下山。
他看著躺在王令嗣背上的人,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燒成一個洞來。
他勸王令嗣放下謝文文,這雪路難走,自己走都尚且吃力,作何還要揹著,可王令嗣卻是不肯,他無法,只得表示跟他換,不叫王令嗣受累,但他亦是不肯,偏要自己背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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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無可奈何。
王令嗣這人執拗,但卻不是個能輕易對他人動情之人,在他眼中,利益至上,但,在謝文文的事件上卻跟一個愣頭青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人大開眼界。
有時候林安很不理解,謝文文這樣處心積慮的人為何還能得到他的中意,他在謝文文身上吃過的虧還不少嗎?如今謝文文落他手裡,卻不見他有任何的打壓報復反而是捧在手心,呵護備至,當真是,栽進去了。
這雪路難走,一眼望不到頭,可他們卻要下山,山上的大路被封了,車馬進不來,只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去。皚皚白雪中,王令嗣卻踩的很穩,背上的好歹也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體型,壓在他身上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疲累。
許是林安的猜測是對的,他當真是栽進去了,可是,驕傲如他並不會承認如此不理智的人是他自己。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還能如此不理智。
謝文文不重,但也不輕,王令嗣揹著不可能不吃力,每走的一步不過都是他的咬牙堅持罷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他如此對謝文文可謂是無微不至,饒是他父親都沒有體會到王令嗣身為人子的體貼。或許他也不會念自己的好,也或許,他們哪一日還是會刀兵相見。真到了那一日,許是他做的一切就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一個他自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大笑話。
可,他終究是明白了,謝文文是他的意中人。
意中人,跟他曾經流連花叢的那些男男女女不同,他花在他們身上的是興趣,可用在了謝文文身上的情感。
可笑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個道理,也才看清自己原來也並非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至少在謝文文身上,他幾乎退出了海闊天空。
林安不能理解,如果王白鶴知道了,也無法理解如今的他,怕是還會大聲的質問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謝氏是他們的對立面,是致使王氏分崩離析的罪魁禍首,然而王令嗣還對謝文文付出感情,無異於是腦子進水了。但也唯有王令嗣自己清楚,他並非就是腦子進水,他只是清醒而又執迷不悟,他在乎的不是謝文文背後的王府,他在乎的是謝文文自己的態度,就好比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或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謝文文對謝氏避之不及,也不會成為謝氏中的誰。就像是他自己說過的,他從未想過再做回謝敬敏。
在下山的路上,謝文文逐漸甦醒,雖然身上有大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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