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再次淪為階下囚(第1/4 頁)
這一次沉默的人換做了謝文文。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的噗嗤笑出聲,王令嗣才後知後覺原來他被謝文文耍了。
敢情他是裝的。
他就說,還以為一場高熱把人燒傻了呢,青天白日的就自以為身在閻羅殿的,雖然他此刻衣冠不整的可也不能說就是白無常了吧。
謝文文笑了陣就不得不停下來了,憋笑讓他胸膛裡發悶的疼,在水裡淹了太久,總之是對身體不好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姬陵江上了,成為王令嗣跟謝敬捷鬥爭間的犧牲品,可居然還有再次睜眼的時候。雖然不出意料的讓他再見到的人是王令嗣,但,總有種失望在裡頭,這意味著,他們之間的牽扯還沒有結束。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他累了,他如今只想躲的遠遠地,再也不要跟這些人有任何的牽扯。
他望著鋪滿了蛛絲網的屋頂,最左邊的那根橫樑被蟲子蛀了,圓木中間空洞洞的。
驀然,他問:
“這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嗎?”
他們能活著,不可能是他們命大。很顯然的,從一開始就在王令嗣的計劃裡,或許說,從他被抓,從上了船,從被帶著跳水,都在王令嗣的計劃裡。謝敬捷燒船,王令嗣棄船而逃,應該也是最初就打好的算盤,從謝敬捷的眼皮底下逃出來。
他不說王令嗣深謀遠慮,他只笑。
“狡兔三窟。”
當時王令嗣一臉憤恨的朝著自己撲來,強硬的帶著他跳水,那時,他當真是以為,自己這一生就要短暫的結束了。王令嗣寧死不屈,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不要謝敬捷痛快。可笑那時,他想的太多。
王令嗣靠著桌腳坐著,聽著謝文文嘴裡的評語,忽然笑了。
說他狡兔三窟其實也不然,他只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他眼神中流露出落寞與不甘,一朝跌落泥潭,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如常。
“謝敬捷逼得我走投無路,我要是不想徹底的毀在他手上,我總得為自己算計一番。”謝敬捷一開始打的什麼主意他是沒有料到,然而,他山人自有妙計,饒是在那種絕境中依舊能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只是可惜了,我再怎麼算計也算計不過你那好大哥。”到頭來,劫了船,被一網打盡,能逃出來的也不過就他罷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聞言,謝文文眸光微閃。
跟謝敬捷的鬥爭中,王令嗣這是落了下風。他早就料到的,到底來說,謝敬捷不是王令嗣的對手。
此時,門外被敲響,林安端著熱乎的湯藥,聽到了裡邊的說話聲才先敲了門提示。
王令嗣應了聲,林安便得以進門,一壺熱水,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擺上了桌。
謝文文是見過林安的,林安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與他對視了瞬間,笑了笑就又轉身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喝藥了。”王令嗣敲著碗沿提醒,又在謝文文沒有任何質疑的前提下率先解釋說:“就普通的傷寒藥。”
謝文文興致缺缺,他早就感受到了身體的倦怠,經過落水那麼一折騰這樣算是很好了,但對如今的他來說,傷寒藥聊勝於無。
“但這也不對症。”
王令嗣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起前幾日他昏迷中時的危險,有很多次王令嗣都真的以為他不會醒過來了。他知曉中了蟾毒之人體質會逐漸變弱,也最是不能傷風受寒,可經歷了落水一遭,能醒來已經是上天開眼。然而,對於一個身中劇毒之人來說,最難熬的便是這個冬天,依著如今謝文文的情況來說,如果再沒有得到可用的治療,那麼,他很難活到明年開春。
不知怎地,王令嗣只覺得心臟被什麼揪住了,他端著